的东家!”
林近笑了笑,并不搭这个话头,而是问道:“这么多花魁上台献曲儿,你父亲的诗词怕是不够这些人每人唱一首的。”
晏崇让尴尬,“那就唱别人的,献曲儿只是噱头,等会做诗词才是主要的,致远准备好了没?今日可是来了不少才子,你若是拿不到名次,我可是要跟着你一起丢人了。”
“你父亲要出什么题?除夕?还是元日?”
晏崇让摇摇头,“不能说,不过可以告诉你不是除夕也不是元日。”
林近又笑了笑,王安石没来,自己还想着抄一首王安石的元日来凑数呢!现在看来计划要泡汤了。
他肚子里的诗词本就不多,除夕词更是少的可怜,耳熟能详的也就王安石那首元日,好像还不是写除夕的。
自己写,那肯定是拿不到名次的,现在听晏崇让所言题目不是除夕也不是元日,但是这除夕诗会,不写除夕诗词,还会出什么题?
晏崇让道:“你那花魁上台了!”
林近与晏崇让离看台很远,他们两个厮混在一起跑到了后面看小娘子来了,他俩觉得花魁远没有满院子的小娘子赏心悦目。
林近撇了他一眼道:“花魁有小娘子好看吗?”
“各有千秋吧!”
“你不想看看你那未婚小娘长的啥样了?”
晏崇让无奈,“想看!但是我也不知道哪个是啊!”
“曹家的嫡女肯定认得她,我带你去问问。”
晏崇让道:“听完这首曲儿再说。”
薛盼儿此时已经轻启樱口缓缓道:“奴家薛盼儿,来自如意楼。”
随后乐声渐起她便唱了起来: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
第一句唱出来,她娇娇糯糯的声音,便让场中沸腾起来,曲风与以往的都不同,不是柳词也不是晏殊的婉约小调,而是一首女子所写的蹴罢秋千,比前两者的词更加柔了几分。
正是林近抄的李清照那首,而作者却是程凝儿,也只有程凝儿和曹丹姝、赵祯、张茂则能够猜到这首词是出自林近之手。
薛盼儿心中暗喜,自己将这个曲目排练了不知多少遍,如今终于在人前唱出来了。
她怀着激动的心情又接着唱了下去。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
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
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短短四句词,却让她唱了一炷香的时间都不止,词句间交错重复,但并不突兀,众人听完都是惊叹不已。
“汴京城里又出了一个唱曲儿的大家啊!”
“薛盼儿,听说是如意楼新来的花魁。”
“那改日去看看,不会比樊楼的秦真真还贵吧?”
这个话传到其他酒楼的人耳中就刺耳多了,很多花魁也是暗自后悔,蹴罢秋千!自己怎么没想到用这首词来这里搏一搏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