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为了给她母亲送信,她是不愿意见段执升的,因为他太懦弱了。
段执升此时心中五味杂陈,昨天刘悦诗给他的信里说杨崇勋准备给杨小妹订一门亲事,而这门亲事就是他仇人马邑的儿子,他正为此时发愁。
安抚使的侍卫应该也有个小武职吧!小妹嫁给一个护卫总比嫁给仇人的儿子强。
只是自己这个父亲却没权利决定这件事,自己被马邑和杨崇勋联合起来陷害,东躲西藏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惦记她们母女俩早就远走高飞了。
段执升虽然心中想了很多,但是他也没糊涂,此时他又想起了林近的身份。
林近脑子里也在飞快的想着接下来要对段执升说什么。
片刻后段执升开口说话了,“你不如直接说明来意。”
林近闻言笑了笑走上前坐在了屋子里仅有的一把破椅子上。
“我说是来与你谈婚事的你不相信?”
段执升道:“小妹的婚事暂且不提,我不能仅凭你一句话就相信你的身份。”
“你怀疑我的身份?”
“我不太信,你太年轻了,朝廷不会任命一个这么年轻的安抚使。”
林近道:“你的遭遇我也了解了一些,就没想过夺回妻女?”
段执升闻言微微一愣,对林近的话也信了几分,必然是小妹将事情告诉对方了。
“你即便是安抚使也帮不到我。”
段执升很了解禁军中的黑暗,朝廷钦差又如何?在军中权利并不是万能的。
林近回道:“旁人或许不行,但是不代表我也不行。”
既然段执升愿意与自己继续谈下去,便说明他心中确实不干心,只有让他相信自己,他才可能真心帮自己。
段执升哈哈笑道:“你说你是安抚使,此行是来查空饷的,禁军中的将领人人都吃空饷?即便让你查出了问题,你怎么处置?一旦你手段过激就会引起军营哗变,只怕先被查办的会是你自己。”
林近闻言道:“你说的很对,我按兵不动便是有此顾忌,否则也不会找上你。”
林近很坦诚的同意了段执升的说法,这也确实他所忧心的。
段执升又道:“我帮不到你,不说没有证据,即便是有证据你也不敢将他们都查办了。”
林近摇摇头道:“你要知道你我和则两利,为了你的妻女你只能选择帮我。”
段执升闻言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又何尝不知,奈何禁军中如铁桶一般,他觉得林近一点胜算都没有。一旦失败了,自己和妻女的性命怕是也得搭进去。
林近见此也知道话说的差不多了,如何决定对方会考虑清楚的,他起身道:“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想好了到我下榻的驿站来找我!”
林近说完便走了出去,他不认为段执升会拒绝此事,这是对方唯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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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近出了段执升的住处又来到了杨府对面的那个茶楼,燕七一早便来了茶楼还是坐在原来那个位置。
“东家可是谈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