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活不久,身中铁屑少的或许能活下来,不过他们犯的都是死罪。
而此时王德用和李用和已经带人赶了过来。
李用和哈哈笑道:“杨崇勋等人已经被就地擒拿看押了起来。”
林近见到二人过来他已经悄悄将手统藏了起来,这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他谁也不想给。
“伤亡如何?”
李用和闻言顿时脸沉了下来,“还在清点,总之此事很难向官家交代。”
“无妨,官家会理解李国舅的苦衷。”
王德用道:“没想到他们真敢如此,老夫有失察之责啊!”
林近暗道,这个老狐狸自始至终都在置身事外,一旦杨崇勋动手,他便有了出手的借口,经此一事河北禁军有八成都是由他的亲信把持了吧!
林近道:“此事我们容后再说,将伤亡统计出来,该救治的救治,该关押的关押。”
林近的意思很明显空饷就是空饷,吃空饷的空额有多少必须如实上报朝廷,王德用要籍着此次营变抹掉空额他不会答应。
王德用见林近不接他的话头,却吩咐人查实伤亡人数,顿时明白了林近这是话里有话,果然是个小狐狸。
经过一夜的忙碌这场变故的损失也清点了出来,侍卫亲军伤亡近千人,而禁军伤亡多达近两千人。
这种事朝廷一定会问责,林近等人都要被弹劾,朝中那群士大夫可不是省油的灯,必然会对此事不依不饶。
林近对此倒是无所谓,查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死人?不用雷霆手段怎么可能将禁军里面的内情查清。
赵祯如果撤自己的职,自己就回汴京城继续做自己的生意就是了,赵家的天下他们自己都不在乎,自己又为何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翌日一早王德用便又出营来找林近了,这件事必须尽快商议一个结果出来报给朝廷。
“致远,可是想好如何上报了?”
林近无语,这老狐狸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如实上报,还能如何?”
“如此只怕会引起各地禁军军心不稳。”
林近直言道:“王都总,河北路这种战略要地,实际兵力有多少必须如实告知朝廷,朝中不知实情一旦判断失误恐有灭顶之灾。”
“你所言也对,只是如此一来,河北路的将领怕是都要被朝廷问责,老夫手下既无兵又无将,如何应付朝廷的差事?”
林近问道:“我奉命查空饷,杨崇勋与马邑等人见事情败露,想要袭杀于我,你与李国舅将其镇压,这其中谁的罪责最大?”
“自然是杨崇勋与马邑!”
林近摇了摇头道:“朝中的士大夫们可不会这样想,他们只会怪我把将士们逼反了。”
王德用略一沉思道:“那你的意思是?”
“自然是如实上报吃空饷的人数,否则我如何能逃的过朝中士大夫们的口诛笔伐?”
王德用闻言道:“如此军中将士难免都要吃挂落!”
林近道:“河北路正值用人之际!王都总无需有此担心。”
“哎!你可是答应过让他们戴罪立功的。”
林近道:“那也要我这个安抚司事能留下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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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用有些吃惊的道:“你想留在河北路?”
林近点点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自然想在河北路做点事。”
王德用闻言来了兴致,不由的问道:“你想做什么?”
林近笑了笑,解释道:“比如我在澶州说过的,撕毁澶州之盟,将河北路打造成铁桶一般,让辽国骑兵不敢再入河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