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什么鸟用。爬出去一个死一个。爬出去两个死一双。
待死了一个排的弟兄冯大营长才缓过劲儿。
这是上了人家的当了。
人家解放军早有人守在外面。等他们的人出来送死。
最后送进话来,缴枪不杀,放下武器。举手出来投降。
"这仗打的实在太窝火了!"冯得利营长恨不能刮自己的嘴巴!
就在冯得利营长大动肝火之际。
手下人报告。那个烂泥鳅和好几十个营里弟兄一齐偷偷的投诚了。
"妈了个巴子,你个烂泥鳅!老子我非出去宰了你不可!"
把冯营长气得个是一佛出世,二佛生天。
当时五麻子死死拽住自己。算救了自己一次。
之后无人再敢接近那个通往外面的洞口。
一个小时后,冯得利气消了,有些事他也想通了。
不管是谁,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有谁还想去那边的,现在可以走了!"他说道。
周围的人无人敢动。
"营长,您甭说气话,剩下的没走的弟兄们都是和您一条心。
肯定会战斗到最后一刻。您何必跟烂泥鳅那种人生气呢!
那就是一条烂泥鳅吗!上不了台面的,不值得……"
五麻子谄媚讨好自己,自是有求于人。
"说吧!什么事?"冯得利脸色比方才缓和了许多,问道。
五麻子见有门,便偷偷掏出一包哈德门香烟。说道:
"营长!这是兄弟我孝敬您的。
只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日后必当报答您,您看……"
"行!走吧!
走吧!走了就不用回来了。"
冯得利看着五麻子的背影,几次举起了手中的枪。想了一下又放下来。
"走吧!走了就不用回来了。"
"营长,你说了两遍。"长命鬼多嘴道。说完他就后悔了。
"妈了个巴子,我叫你多嘴。我叫你多嘴。"
冯得利回身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啪……
"营、营长,刚才你骂、骂人又重复了两遍。"
冯得利一脚将长命鬼踢倒在地。
骂道:"你个不死的玩意儿!赶快给我爬起来。
把电话线给老子接上。
限你十分钟,十分钟后要是与旅部通不上话。我打折你腿,你信不信!"
长命鬼摸到钢盔扣头上,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别说,十分钟后还真接上了。
嗞嗞……
"营、营长!有信号了!有信号了,营长!"
"喂!喂!旅部,是段旅长吗?我是冯得利。我是冯得利。
我们营遭到敌军猛烈攻击,伤亡惨重,伤亡惨重啊!
请求旅部支援,请求旅部支援!"
"什么?无兵可派!段旅长!看在你我同乡的情份上。
求您救救兄弟吧!再支援一个连也好啊!"
这个时候,冯得利也硬气不起来了,苦起了穷。
啪!对方挂断了电话。
电话的另一头,段长青旅长的副官刚把电话挂掉。
"旅长!他们都往市区内撤了,您看我们要不要……"
"闭嘴!你再说这些个动摇军心之言,小心我毙了你。
段长青旅长脸色铁青,怒不可遏。
他们这些个死战分子,为了他们所谓的"党国"固执己见,
在穷途末路上苦苦挣扎着。
最终必将化作无关紧要的历史的一片尘埃。
(全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