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嗔怪道:“父亲,儿子一大早过来就是想陪您一起用饭,一个人吃饭没滋没味的。”一句话惹得林如海老泪差点掉下来。林管家急忙颠儿颠儿的去催促饭菜。
早饭很是清淡,香糯的米粥配上几碟扬州特色的小菜,一屉素菜包子再加上一大盘虾仁儿蒸饺。不知是不是内力增长的原因,林曦的饭量也见长,一桌子饭食被他一人几乎吃了个干净,看他胃口好吃的香甜,惹得林如海也食欲大增比平日多吃了一碗粥。
百姓之家若有久病之人,哪怕伺候的再精心屋里也总会有一股儿散不尽的异味,可林家是官宦之家,即便不奢靡那也是奴仆成群,主子屋中每日打扫的一尘不染,床单被褥更是时时换新,安神的熏香始终袅袅缭绕,要是哪天不想点熏香了也会用新鲜的花卉和水果来熏屋子。总之这病房里除了淡淡的药味儿其它什么怪味儿也没有,可就是这微不可闻的药味儿也让林如海极为不满,用过早饭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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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意让丫鬟们开窗通风,吓得林曦连忙劝阻。
林如海抬起枯瘦的手指着外间说道:“卧房窗户开不得那就把外间的打开,你妹妹下午怕是就要到家了,她身子娇弱,当心这屋里的药味儿熏着她。”
林曦顿时哭笑不得也有些感慨,看来这林妹妹当初在家中也是个金尊玉贵的娇客,可怜她在那荣国府确是‘愁绪满怀无找处’,最终落个香魂一缕随风散、孤零零魂归离恨天。想到这些忍不住对林如海抱怨道:“父亲既然疼爱妹妹,又为何让她孤身入都,竟只带了一个奶娘和一个稚嫩丫头,那贾府上下俱长了一双富贵眼,连下人奴仆都个个贪财势利。妹妹当时年幼又身处陌生环境该是何等的惶恐不安,这几年的日子也未必会过的如意顺畅。”
林如海叹道:“为父当初也是没有办法,我年已不惑,再无续室之意,可你妹妹尚且年幼,世人都云‘丧妇长女不娶,无教戒也’,玉儿在家中上无亲母教养,下无姊妹扶持,我也只好送她去依傍外祖母及舅氏姊妹,虽是亲外祖家可毕竟是客居,带的人多了难免会给人多添麻烦......”说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儿,霎时脸色大变,猛咳了几声焦急的喘问道:“曦儿,你在京都可是听说了什么?你妹妹她怎么了?”
林曦懊恼不已,自己不该多嘴的,林如海现在的身体情况可受不得半点儿刺激。“父亲放心,我特意打听过,妹妹很好,贾府老太太对她很是疼惜,几位表姐妹同她相处的也不错,”
“我还没病糊涂!玉儿要是一切安好,你怎么会莫名其妙说出那番话来,咳咳咳......究竟出了什么事儿,快说!快告诉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