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canhearthewhistleblowahundredmiles.
(你听那绵延百里的汽笛)
Ahundredmiles,ahundredmiles,Ahundredmiles,Ahundredmiles,
(一百里又一百里载我远去,一百里又一百里再回不去
YoucanhearthewhistleblowAhundredmiles.
(那绵延百里的汽笛会告诉你我离去的讯息)
Lord,I'mone,Lord,I'mtwo,Lord,I'mthree,Lord,I'mfour,Lord,
(一百里两百里渐渐远去,三百里四百里再回不去)
I'mfivehundredmilesawayfromhome.
(不知不觉我便已离家五百余里)
……
他们正在车厢时,众人忽然听见吉他和风琴伴奏的乐曲,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郑原把包厢门打开,悦耳哼唱更清晰映入耳朵,像是一首不新不旧的民谣,讲述着他人的岁月故事,他看向包厢外,有一队穿旧西装的年轻人,抱着吉他在过道里哼唱。
“我为啥感觉想哭呢?”
李凯门听到最后,吃着零食的手抹了一把眼睛。
“你可能是想家了,我们年后出来,现在已经快入秋了,大半年都没回去。”
郑原摸着李凯门的脑袋,心里忽然涌进一股悲伤情绪,他想起年初做的云层梦,过去大半年才找到这一点点头绪,他很害怕老爹真被希姆利给杀了,但是手里的笔记却无时无刻都提醒着他老爹在某个地方等着他,他想查清楚却往往力有不顺,无法抓住关键线索。
一路沉思,火车继续往前行驶,清早的湿冷随着露水消失逐渐褪去,炽热太阳爬上云层,阳光透过玻璃洒向包厢,黏到众人脸颊。
郑原感受着眼前明晃晃的温暖触感,眼皮耷拉几下,随即沉入梦乡。
等他们再次醒来,元迦曼已经在叫他:“你们俩醒醒,我们快到地方了。”
郑原揉了几下眼睛,把嘴边口水擦干净。
火车已经从一望无际的沿海平原驶进广袤丘陵,一座座俊秀挺拔的山丘横亘眼前,仿佛绿海翻涌中浮出水面的仙山岛屿。
有些山岭正值秋季落叶,红黄杂糅,层林尽染,他们乘坐的观光列车在山巅和隧道随意穿行,留下一串汽笛呜鸣。
“雷文郡是内陆山地,建设于群山包围中,等再翻过几座山头,就能看到雷文古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