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仓的主体建筑是空心圆柱结构,装潢饰物算不上豪华,反而神秘气息十足,它的内壁被分割为三层,沿着圈形内壁分布诸多房间,每个房间都挂着不同的牌子。
各种穿白袍的典当师穿梭其间,熙熙攘攘又井然有序。
宫殿从地面到穹顶完全挑高,殿顶圆形天井洒下灯光,将室内完全照亮,郑原走到宫殿中心,这里有一个异常庞大又精密无比的机械!
整体类似于巨型风铃阵,天井垂下一圈锁链,将12口比卡车还大的巨型风铃吊在半空,风铃钵类似于青铜鼎,表面布满很多他们完全不认识的文字符号。
十二口风铃鼎中间有个水缸粗青铜柱,顶端熔铸出“米”字形骨骼,将鼎彼此连接,无数齿轮在铜柱周身咔哒转动,在藻井灯光映照下,闪烁着盈盈流动的金属光芒。
每口鼎中垂下几千几万红漆锁链,此类链条长短不一、高低错杂,尾部系着一个比手掌略长的黄铜盒子。
它们蜡封金线,张贴封条,前后两端各有黄铜铃铛,被牢牢吊在半空,随着钵鼎抖动发出丁丁零零的清脆声响。
这样的黄铜盒子至少有千千万万个,远远看去,就像景点的许愿祈福树,垂下千万红漆丝绦,整个金属结构极其繁杂细致,放眼整个古代近现代,称得上是千古难得一见的精簧巧械。
“这是什么?”
郑原不由自主问向白袍。
“契约神秤!”
“每一个签署了我们罗马仓印章的契约都会保存在契约神秤,若赎买人到期来赎,我们就给他办赎回业务,但如果没有人来赎回,典当之物从此就属于我们,那盛放契约的黄铜盒会被清空,以待存入新的契约。”
“跟我来吧。”
白袍不再说话,带郑原他们走上楼梯,穿越走廊来到典当登记处。
这是一个十平米见方的房间,一排金属栅栏将房屋分为前后两半,前面摆着一排沙发,栅栏后有三个白袍,他们打着哈欠趴在台上打盹。
“啊哈!把典当凭证给我。”
郑原拿出凭证,把这凭证塞进登记处的铁栅栏,里面的白袍手脚麻利得对着凭证翻阅资料,他翻到某一页停下,用太监嗓音嘀咕道:
“典当主—希姆利,1945年1月15日押1000具尸体为质,腐肉枯骨、通体生虫、破衣烂衫、缺膊少腿,典当1枚铜币,赎回日期—1990年,若到期不赎,归典当行所有,非原主原凭不得取。”
“是也不是?”
“是!”
“那你是否是原主,是否是原凭?”
栅栏里的白袍问到这一句,郑原明显有点心虚:“不是原主,是原凭。”
语毕,白袍看了他一眼,把手伸出栅栏口,拿出一个像罗盘似的黄铜机械。
这机械圆盘大小,五层金属条咔哒转动,中心有个硬币大小的黄金指纹盘。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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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证你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