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群情激昂,仿佛要将许青梧生吞了一样。
熊大悄声道:“这样树敌不好吧。”
许青梧故意大声说道:“没事,反正我都是众矢之的,干脆挑明了吧,免得他们再假惺惺演戏,我看的几欲作呕。”
叶汐赶紧低头喝茶,仿佛没听见许青梧的话。
苏云卿知道许青梧是冲他来了,此时话已挑明,他自然不好再让众人演戏,于是笑道:“亲事,总讲究个门当户对,这是礼数,呵呵,你不懂也不怪你,山里人嘛。叶姑娘自然是极好的,能配得上他的人,叶城主也说了,要文武双全,总的来说就是要有抱负,有本事的人。在下不才,目前统领万余人马为民请命,只愿有朝一日能灭了大秦,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不知你有何抱负?若是想着种几亩田地之类的话,那还是别说了吧,我一句话就能满足你,咱们就不谈论这些小事了。”
“门当户对?”许青梧一挑眉,“不管大秦好坏,我叶伯伯既然以前是大秦县丞,这就说明他是十里八村都认可的存在,而且叶伯伯做了县丞之后,也确实尽力保了这一方平安,免受战乱之苦。不知苏将军你是何出身?做了什么?”
这话就是说给叶汐听的,从他表情来看,显然很受用。
可在场谁不知道苏云卿他爹苏强,说好听点是为民起义的将军,但说难听点,那就是反贼,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现在起义灭秦的人心里真正想的还是封侯拜相,哪有什么为民请命。
苏云卿冷笑一声,拍手叫好,“叶家自然是名门,我苏家也不差。当年我爷爷苏秦,师从鬼谷子先生,挂六国相印,纵横联合六国抗秦,虽然最终被小人所害,但也是灭秦的先驱。不知你又是何门庭?有何大志?”
这话成功把许青梧逗笑了,你他娘姓苏就敢叫苏秦爷爷?要不是我熟知这点历史,差点还真就信了,得亏你不姓朴,否则你怕是敢说整条高丽街,是你一手建立的,简直一个德行。
“你为何发笑?”
苏云卿看得莫名火大,但还得强笑着问道。
“咳咳,没事,想到点好笑的事。”许青梧正了正神色,“我出身那就简单了。”
话说一半,叶汐打断道:“出身一事就不要再提了,我叶汐不看这些,不管是何出身,只要能有一番作为,那就是顶好的男儿。”
众人捧了一番叶汐,没忘再挖苦几句许青梧。
许青梧说道:“我许青梧出身贫寒,但自小就知道一句话,位卑未敢忘忧国。大秦,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为什么!还是不是皇帝身边多了些赵高之类的人。你们个个都说自己是饱读典籍,通古晓今,可真有一天你们封侯拜相了,有谁还为百姓着想,有谁还为大秦的繁荣着想!李斯拜相了,然后呢,假传遗诏,逼死了公子扶苏,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自己!若公子扶苏继位,再得商鞅这般贤臣辅佐,这天下百姓还苦么!”
“许青梧!”苏云卿怒了,“始皇帝,秦二世,哪个不是残暴无道!你为他们说话,是什么意思!”
“不要断章取义,你想明白了再说。”许青梧淡淡说道。
叶汐自然知道许青梧话中的含义,忍不住问道:“如此说来,贤侄也是有为民请命的大志向了?不妨详细说来听听。”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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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梧忽然想起一人,于是问叶汐道:“府上可有琴?”
叶汐不知他这又弄得是哪一出,但还是命人取了来,在大厅中摆放妥当。
许青梧一脸严肃,先洗了手,而后整理服饰,一套流程下来有模有样,就连苏云卿都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伏羲作琴。舜以五弦歌南风,至武王为七弦。”
许青梧试了试音,又道:“伯牙子期,君子之近琴瑟,此仪节也,我虽山野小民,但也懂得些。你们问我什么志向,什么抱负,天下大义不敢妄谈,唯有此曲可以明志。”
琴音袅袅而起,只听许青梧随着琴音开了口:
束发读诗书,修德兼修身
仰观与俯察,韬略胸中存
躬耕从未忘忧国
谁知热血在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