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许青梧等人在汉子家小院坐定后,这才又问:“咱们,认识?”
汉子正从水缸里舀水洗手,听他这一问,不由挠了挠头,讪讪笑道:“认识,不仅认识,当年也是您点醒了我,否则哪有我今天啊。”
他见许青梧实在认不出来了,只好硬着头皮说起了自己那段不堪的过往:“我,狗蛋啊,当年白先生死后,我带人跟您闹事来着,结果被您给教训了,呵呵……说起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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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还真是混蛋……”
许青梧恍然大悟,当年就是他在披云岭有困难时当了逃兵,事后见披云岭转好又跑了回来,被许青梧赶出披云岭时,心里想不过便要闹事,最后让许青梧拉至白楚坟前教训了一顿。
可也就是眼前这个汉子,他醒悟后,去太平寨杀了出卖披云岭的那个寡妇,事后只将人头给送了回来,而他却再也没出现过。
人到中年的狗蛋,见许青梧应该是想起来,强笑道:“你们走后,我见后山那百余座坟无人照看,于是便在这里住了下来,捡了些大伙开出来的田地,平日除了种地外,没事就去后山看看,逢年过节上些贡品什么,也算是弥补当年的过错了。”
“有劳了。”
许青梧起身行了一礼。
“使不得,使不得,我也曾是披云岭的一份子,你没嫌弃我多事就行。”
狗蛋想去扶,可一伸手又赶紧缩了回来,只是抿嘴笑着,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许青梧冲朱河摆了摆手。
陆云溪赶紧瞥过了头,徐玉见状也伸手去捂住了妹妹徐莺的眼睛。
朱河拿出装有张黑人头的木盒,由于及时处理过,现在倒也还能看出些本来面目。
狗蛋皱眉看了一几眼,望着许青梧沉声问:“这该不会是张黑那个杂碎吧?”得到许青梧的肯定后,狗蛋忍不住拍手叫好,“他娘的,这些年我每次去坟前祭拜,都想着还差一个人头呢,只是不知道他在哪,否则我早就想办法弄他了。”
许青梧让朱河收起人头,笑道:“他这些年可跑得远了去了,哈哈哈……不说了,咱们一起去后山?”
背孩子的妇人站在屋内,端着这个冒热气的碗,拘谨地笑道:“那……那个,蛋汤烧好了。”
狗蛋回头望一眼,没好气道:“咋没一点见识呢,先搁那,咱回来再喝。”
妇人闹了个大花脸,不由跺足啐了狗蛋一声,转而又冲许青梧等人尴尬地笑了笑,这才端着碗进了屋。
众人大笑。
后山。
不仅有白楚、叶汐的坟,还有死掉的一众披云岭壮士。
许青梧将带来的祭品酒水,及张黑的脑袋安置妥当,领着聂凡等人,又一座座坟墓走了过去,边走边介绍道:“这是……原来在披云岭……这是宋铁匠,唔……里面只是个衣冠冢。”
“衣冠冢?”
聂凡好奇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