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抛弃,大抵上可以理解成不信任,这偏偏是行伍之人最看重的一点。
许青梧砸了咂嘴,苦笑道:“人各有志,他只是太急了点。算了,毕竟也曾是我披云城的人,如今成了大秦右丞相,怎么着也会念点旧情。”
墨玄恋恋不舍地下台,子婴在人群中找到了许青梧,看了几息后,亲口喊道:“披云城大军何在?”
“呼!”
一万余披云城将士,连带着李虎所在的数百郡兵,同时以拳叩甲,做出了回应。
如此气魄,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忍不住在心里赞上一句:
这气势,这队伍,了不得!
子婴闻声望去,举起右手招了招,又道:“入场!”
熊大与黑子、李虎等人都望向了许青梧。
许青梧无奈道:“既然叫了,咱就去吧。黑子,你来指挥,都精神些!”
随后,只见许青梧骑一匹白马,披一身银甲,手持白楚留下的那杆青铜长矛,领着一条白色蛟龙闯进了校场中央。
一万骑兵,四千余步兵整齐肃立。
黑子手持披云城云纹大旗站在许青梧身旁,后面两大军团的旗帜也在,至于郡兵那边,李虎则亲自扛着一杆代表大秦的黑色龙旗,格外引人注目。
子婴只瞟了眼那面黑色龙旗,目光随即被队列中的一些将士吸引。
他问:“为何有数百人捧着破甲残刃?”
许青梧也不下马,朗声道:“此乃我披云城战死袍泽的盔甲兵器,他们来不了了!”
此话一出,惊叹声此起彼伏。
有人诧异,披云城征战至今,平了河东之地,而后又灭了大秦十余万将士,皇子和大将都杀了,竟才损耗近千人。
还有人感叹,披云城大军之间的兄弟情谊之深厚,值得学习,效仿。
试问,有这样一份袍泽之情的队伍,谁不羡慕;这样一支虎狼之师,有谁不望之胆寒!
子婴眼角挤了挤,笑道:“都是我大秦的好儿郎!许青梧!上前……”
“父王!”
二皇子忽然冲上台,手持那卷得自黑夫的羊皮卷,“儿臣有大事禀报!”
“下去!胡闹也不分场合!”
子婴痛斥。
许青梧眯眼望着台上的那对父子,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二皇子还是跳了出来。
二皇子举着羊皮卷,叫道:“父王请看!这是披云城许青梧所犯下的累累罪行,上面是他的手书,证据确凿,许青梧该杀啊!”
人群哗然。
“什么?许青梧怎么了?”
“那上面到底是什么?竟然让二皇子此时出来打断庆典。”
“我听说披云城喜欢灭族,屠城,怕是惹了不该惹得人了吧。”
“有可能,毕竟那十余万人垒起的京观,也才被咱们处理不久,啧啧……我当时看了都心寒,都是自家兄弟啊。”
……
在纷纷非议中,子婴合上了羊皮卷,深深地看了眼许青梧,随后将羊皮卷扔向了二皇子,怒斥道:“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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