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出了宅子,谢必安疑问道:“公子,你是如何知晓宋毅母亲的?”
街上已经十分安静,只有微风吹着巷口的灯笼轻轻摆动,灯影摇晃。
南山心里隐有担忧,默了片刻,才回道:“我看见他胸口挂了把长命锁,以此推测的。”
“长命锁?”谢必安皱了皱眉,“他一个打手,挂那玩意儿,简直是惊世骇俗!”
南山没理会他的吐槽,只道:“你找个人看着他,他要是跑路,就直接押去禹杭衙门。”
谢必安点点头,想到长命锁还是十分不解,便问道:“那公子是如何通过长命锁推断他有母亲的?”
南山道:“成色再好的银子只要放久了,都会变黑,那长命锁的挂链虽然已经十分破旧了,但是长命锁却很新,且色泽完好,想来他很注意保养。”
“且长命锁一般是孩子出生时长辈赠与给孩子良好的祝愿,而那锁链编绳编法细腻,是为女子所送,以他的年龄推测,只能是母亲所赠。”
谢必安皱了眉头:“那也可能是他母亲留下的遗物。”
“要是遗物的话,他就不会留在禹杭了,在宋起华出事的时候就逃之夭夭了,定是有什么牵挂的人或者事情这才留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谢必安面露赞叹之色,他发现自家大人完全是被这幅美人皮相给耽误了。
他笑眯眯的拍起了马屁:“公子,你怎么这么厉害,根据一点线索便能推断出这么多事情,为何我就不行?”
南山挑眉笑道:“你若是行,那这司长谁当?”
谢必安咳了咳,道:“那当然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南山大人了!”
南山嗤道:“行了,少拍马屁。”
谢必安嘻嘻一笑,又道:“公子,这宋起华也牵扯到了食人魔案,李家那两个小孩还真有可能是他为了报私仇透露的。”
南山点头,道:“我倒是小看了宋起华,走,去衙门会会那老家伙。”
月上中天,许是十五将至,月亮十分亮堂,只是月光斜斜照下来却显得有些惨淡。
禹杭衙门,忽听一声凄惨叫声划破夜空。
刚刚敢来的南山三人面色一紧,范无救道:“公子,声音好像是从大牢里传出来的!”
他话音刚落,就见一个衙役跌跌撞撞的从牢房跑了出来。
南山一把拉住他,问道:“出什么事了?”
衙役吓得面色全无,冷不丁的被人一拉,直接摔到了地上,待看清楚几人后,才喘匀了气道:“死人了,死人了!”
南山眉头一紧,心中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他疾步朝大牢跑去。
潮湿发霉的大牢中混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里面安静的有些可怕,昏黄的烛光映照在牢房上,显现出一幅可怖的景象!
南山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后头跟进来的谢范两人不明所以,可南山一个人堵在道口,也看不见里头情况,好奇心勾得他心痒痒,只能问道:“公子,怎么了?”
“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