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又有小船驶来,一个挺着孕肚的长裙女子登上礁石,举止典雅,气质高贵。
看肚子的型号已经快生了。
徐衍和齐远瞩都看呆了,眼睛里全是崇拜之色。
这已经不是情场高手,这是情圣啊。
长裙女子遥望岛屿,长吟道:“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当年洛兄的忠告小妹永记于心,若非洛兄那一吻,小妹如今恐怕早已遁入魔道……与洛兄阔别三载,我们母子甚是想念,今日特来相认。”
齐远瞩在一边羡慕得自嘀咕:“好家伙,三个都是大美人呐,洛兄真乃好手段,尤其有身孕的这个,眼看着快生了吧,平白多个大儿子,洛兄肯定惊喜。”
徐衍点头道:“喜嘛未必会喜,不过肯定会惊的,阔别三载都能怀上,洛兄还有这种本事。”
齐远瞩回过味儿,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这位是带着谁的儿子来相见?
彩衣与白袄二女都不喊了,看向孕肚女子,齐齐喝骂:
“不要脸的东西!怀了野种也敢找来药王岛?你不怕姓洛的把你沉了猪笼。”
“下贱!休要羞辱我家亦云!”
孕肚女子不为所动,瞥着两女道:“怎么,只允许你们来找情人,不许我来找相公么,洛亦云潇洒不羁,乃是天下间的奇公子,才不会在乎我肚子里的是不是他的种呢,两情若是久长时,管甚何人骨肉。”
一边看热闹的徐衍和齐远瞩差点喷出来。
世上果然什么奇葩都有哇。
徐衍很纳闷一点,药王有这么个上进的徒弟,怎么没被气死呢。
岛上人影晃动,沿着竹桥走来一个中年人,穿着长衫大褂,装扮得体。
这人对着诸女拱了拱手,道:“诸位,回吧,我家公子不会见你们的,累坏了身子,吃亏的终是自己。”
几个女子齐声道:“他可曾说了什么?”
“公子说了一句话,命我讲给诸位听。”那人颔首道:“无情当作有情缘,几夜交芦话不眠,送到江头惆怅尽,归时重上去时船。”
三位女子听闻后各自沉吟,一个摇头叹息,一个抹起眼泪,一个凄然一笑。
三女相继乘船离去,走的时候频频回首,满眼不甘。
带的这番话绝对不止一次了。
自从来到礁石,这位就像背课文一样,语调基本不变,说的又快又顺,尤其最后那首小诗背得滚瓜烂熟。
这份送客的说辞也不知对多少人说过。
“总这么多女人来寻夫,望夫礁的名号怕是改不掉喽。”
中年人踩了踩脚下被称为望夫礁的礁石,一扭头看向徐衍和齐远瞩。
他的目光变得犹豫起来,嘀咕道。
“公子的口味怎么越来越重了,男人都找上门来……”
齐远瞩急忙解释道:“大叔别误会,我们不找男人,我们是来试药的。”
“大叔?老兄你胡子都快白了,叫错人了吧。”中年人略微不喜。
齐远瞩这才想起来自己早已不是二十岁的外表,而是中年模样,比对方没差多少。
徐衍取出信物递上。
接过书信辨认一番,中年人恍然道:“原来是灵剑宗来的试药者,你们跟我走吧,药王岛的规矩比较多,路上给你们详细说明,我叫秦浒,是岛上的管事之一。”
来到竹桥前,秦浒打出一道灵力,只见云雾翻滚间现出一条金光大道。
那竹桥竟是假象,真正连接礁石与海岛的是一条金碧辉煌的奢华大桥。
桥身如拱,铺就着方形的金砖,极其宽敞,每隔一步便有一根琉璃打造的望柱,雕龙刻凤,栏板上镶嵌着密密麻麻的珍珠翡翠。
走在这条桥上,给人一种走在金銮宝殿的错觉。
一条桥而已,比皇宫都要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