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棉小兔子收到仙娥送的衣服的时候,正在吃烧鸡。
头一回做坏事的小仙娥,进来时正惴惴不安,许是没有见过吃相这么凶残的女仙,吓得一抖。
结果把袖里存着的一小瓶痒痒粉掉出来了。
坐在地上倚着榻啃烧鸡的辞棉,眼前一亮。
她略带兴奋蹦蹦哒哒的跑过去,以为是什么糖果蜜饯。
吓得小仙娥一脸僵笑,说了半天的瞎话才把瓶子塞回袖口。
“做坏事实在太不容易了……”
在辞棉还在思考糖果的时候,听到送完东西关门出去的小仙娥嘟囔了声。
由于这个小仙娥缺乏下药经验,而且良心未泯,目前还没来得及在衣服上撒上痒痒粉。
小兔子阴差阳错逃过一劫。
傻兔有傻福。
小兔子准时准点的去了,之后哭唧唧的回来了。
“上仙,辞棉姑娘回来了,脸上带着泪,站在仙府门口迟迟不肯进来。”
铭河当时正在嗑瓜子,闻言动作顿了顿,反应过来时发现忘了吐皮。
虽说怕小兔子受了什么委屈,但更主要的,是怕她又整出什么幺蛾子。
铭河自己是这么说服自己的。
然后没有带一个随从,自己风风火火的赶往门口。
侍卫小伙砸对辞棉的描述太过温和,勾勒出的俨然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景象。而现实的残酷从来没有改变。
等到铭河赶到门口,辞棉已经近乎哭停了,两只眼睛肿的和桃一样,而且观察过别人哭的情况的人知道,有一种抽抽搭搭的哭,此时便是如此状况。
铭河大蛇觉得自己不是添了一个侍女,是多养了个女儿,尽管大蛇神仙还“待嫁闺中”。
心疼归心疼,惆怅归惆怅,严肃认真的老干部做派还是要有的。
“事情办的如何?”他站在切近,介于身高差,只好半垂着头看着她。
“一,一切顺利……”她敛着眸子,左瞥又瞥,鼓着脸就是不肯仰头看他。
“那你为何在此扰府门清净?”
窝了一肚子火的辞棉,抬眼瞪他。
“在红络上仙仙府,身后有人唤我一声,再回头不知谁绊我一脚。”
辞棉侧过脸去,眼睛里又蓄满了泪水,汪汪的要涌出来。
“然后……我就从仙府的楼梯上整只兔滚下来……”
铭河闻言惊愕,伸手欲揉揉她的脑袋,奈何刚碰到她的头顶,辞棉就缩了一下。
“疼。”
铭河收回手去。
这么幼稚的事他也猜得到是谁干的。
他正敛着眸沉思,小兔子自己在那呜呜囔囔。
“太丢兔了……”
“什么?”
“也丢大蛇!让我们大蛇仙府的脸面往哪儿搁?”
“??”
听闻滚楼梯下来的辞棉,在此哭泣不是因为疼,而是为了自家仙府的声誉,铭河也是颇为感动。
“如此便跟本仙回府去吧。”
他觉辞棉这副模样走起路来肯定费力,于是就伸出手去。
辞棉小心翼翼的把手伸给他,碰触间紧握,满满的温热。
“这样也走不了啊……大蛇你得架着我走……”
“架着?”
小兔子微红着脸,目光游离,这个牵手手让她略感不安。
“就是,就是把胳膊放在你的脖子后面架着,然后我就能省很多力气了……”
铭河闻言笑笑,引过她的胳膊来,任她架过来。
“可搂稳了?”
辞棉点点头。
铭河揽着她的腰,打横抱起。
小兔子懵在怀里。
“铭,铭河上仙?”
“任你架着你便安生些。”
之后涨红着脸的辞棉,只是捂着脸安生的一动不动。
两人这样一路回到了辞棉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