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酒下肚这一透,话匣子就拉了开来。
黄维鸣看看周宽,笑呵呵的说:“你小子运气是真不错啊。”
“我同学林国福94年的时候有大机缘,跟着当时他的老领导南下去了羊城,这一待到现在就是15年,级别也是水涨船高,都上了处长;
前两天才跟我通了电话,对你是赞不绝口,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就我在电话里听着都像是要跟你拜个把子一样。”
闻言,周宽就笑:“不说差着辈分,你也说了,人家都是处长了,我真能高攀上是咋的。”
“校长啊,我们都这么熟了,说几句实诚话吧你就。”
黄维鸣看着周宽,眼睛挤了下:“你难道没想过走点迂回路线?”
“我是听说老林的女儿,就那个小林同学啊,她跟你关系还不错,老林还特地找我打听过你这个人。”
周宽也不接话,只是推了推桌上的碗碟:“校长,这花生米和小菜正经不错,你尝尝。”
“你小子!”黄维鸣当然能懂周宽的意思。
不就是别光喝酒,吃口菜。
看了眼周宽,黄维鸣又说:“你是觉得老林对你赞不绝口、好像要称兄道弟是为了提前防止你打他女儿的主意吧?”
不得不说,黄维鸣毕竟是在跟周宽的‘斗智斗勇’,一方注入激情,一方注入梦想中走过来的。
黄维鸣还是周宽遇到的第一个直接把周宽当成同龄人看待的人。
所以,对周宽表现出来的意思还是看得比较明白。
周宽也没否认,点了下头:“林处长虽然嘴上没说这些,但我也知道他找你了解过我这个人;
看在同为白华人的面子上,他们是会和善一些,但我几岁,他女儿才几岁?”
略顿,周宽又说了句:“而且,校长啊,别说林处长,假如你也有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儿,你觉得我配吗?”
“我回去就介绍我女儿跟你认识,她比你小一点,开学上高三。”黄维鸣直接就说,“正好你抽空分享下学习方法,让她也能去中大上学也行,她的水平也不差,本来就有985的实力。”
周宽:“!!!”
这么淦的吗!
黄维鸣这越说越当真的样子,还真是让周宽颇觉很淦。
好片刻后,周宽才说:“分享学习方法当然没问题,包我身上了。”
“你小子滑头得很。”黄维鸣忍不住鄙夷一声,“我是觉得,你可能想多了。”
“这些年我虽然很少见到老林,但也知道他不是那种老派作风,说要联姻什么的,肯定是主张自由恋爱的。”
说到这里,黄维鸣停顿了下:“而且你小子是真不差啊。”
“听说在羊城随便一折腾,都百万富翁了?”
闻言,周宽连连笑道:“运气,都是运气。”
黄维鸣叹了口气,又说:“现在这社会,风气越来越向钱看齐了,老林那种人肯定也做不出贪污的事情来,你年纪轻轻的有钱有能力,怎么会配不上他一个小处长的女儿。”
周宽也叹了口气,坦言道:“校长,你说得太轻巧了;
而且我现在是真不想什么狗几把爱情,我就想趁着这个伟大的时代多搞点钱。”
“难怪才个把月就搞出来百万身家。”黄维鸣赞了声。
“……”
黄维鸣也没再多说这个话题,喝着酒,话匣子也彻底拉了开来。
两个男人,各自感慨生活,感叹人生,感叹命运。
“说起来当年我学习成绩还比老林好。”
“出身也好,抱着满腔的梦想就去当了老师,一步步走到后来当了校长,在二中这一蹉跎到今年是8年了。”
“老林还跟我说他这些年也是身不由己,前途也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