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顿,林国福又说:“你应该有其它正常形式的准备,站在我的思维角度和对体制的了解,我只能说:过犹不及。”
“不过,我会找合适的时机跟合适的人提一下你。”
周宽细细一想,明白了林国福的意思,的确是过犹不及,体制内不是谁都像林国福那样亲近的。
如果这个阶段直接摇人,目标性未免过于明显,有可能适得其反。
于是周宽认真道:“明白了,谢谢林叔。”
“用不着这么客气。”林国福一副半点不领情的样子。
末了,提一句:“其它不用操心,在白华有那么几个熟人,还有若漪的远房大舅是南丘的副市長,可能你也见过。”
刚好到了家里的店门口,周宽猛一脚踩下刹车,直直的说:“去年三四月份到白华二中视察过工作?”
林国福淡淡的嗯了声:“你也别异想天开,连我都沾不到他的光,而且以我现在的级别已经很难再回南丘任职了。”
也不等周宽开口,林国福又说:“行,就这样,挂了吧。”
周宽:“……”
淦,头一次被别人装到了!
周宽坐在驾驶位上发了会呆。
对于异地任职的相关消息,周宽倒也有所耳闻。
以林国福现在级别,从广东回南丘,最低也会考虑平级领导岗位,而这类岗位是特别强调不可以由本地成长的干部任职。
哪怕林国福这十多年都在广东,也不行,他的家庭、亲朋大多都还是在白华。
更高一级的非领导岗位,南丘一个地级市很难空出这样的位置,毕竟正常地级市里只有4个正厅岗、大概在15个以内的副厅岗。
所以如果不能调去平级上比较有意义的领导岗位,林国福脑子有坑才会从广东这样一个经济重省的省厅跳去南丘。
要知道光是林国福在的文化厅就有10个左右的厅级岗位。
光以行政级别论,林国福肯定是待在现在的位置上更容易往上爬个好退休待遇。
至于去领导一方,也不是周宽贬低这个未来老丈人,林国福根本不具备那样丰富的基层经验,也就只能混一混,争取有个高退休待遇了。
再说……林若漪那个远房大舅也只是副厅。
无论林国福想怎么走,那边都使不上力气,如果有那能耐,基本上都会给自家留着。
“……“
总之,回来的路上,周宽就完成了全部的准备工作和稍微长远一些的有备无患。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安心等待。
谭富婆虽然喜欢挑刺,但她办事还是靠谱的。
林若漪……憨憨那还用说嘛,才18岁的小姑娘,却成了周宽最习惯的小助理。
还是周宽的小对象。
憨憨办事,周宽比憨憨自己都放心。
…………
1月26号,农历十二月十二,周二。
上午九点多,周宽穿上一套深色系西服,在外面套上大衣,开上从羊城通过拖车运过来的宾利离开了嘉鱼桥。
对这些具体事情,周远初、陈文茵都没有多问,他们很清楚现在的周宽在商业事务上的所作所为根本不是他们可以去瞎掺和的。
倒也有点小例外,南下务工多年的周远初认识宾利的标,早在24号一早汽车运抵太平时,周远初同志就有些手痒痒,开着溜达一圈过了过瘾。
就是有点过分的小心翼翼,哪怕周宽说撞坏了有保险也不敢动作太大,哪怕周宽亲自上去示范什么叫正常开车,周远初也还是很难放开。
有一说一,重生除了颓丧,倒也给了周宽一些底气,至少他现在都还没遇到要露怯的人或事。
用他跟周远初的随**谈来说就是:哎呀,不就一破宾利嘛,磕磕碰碰无所谓的,大不了买个新的。
别的不说,周总现在还是能很轻松的消费起宾利的。
至于嘉鱼桥的邻里三四,对周宽开回来一辆车也仅有一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