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成的凤翅镗,以刚猛著称。凌若渊的赤手空拳,眼看就要落个手骨粉碎的下场。
我心中一惊,几乎要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凌若渊这个人,美则美矣,就是太刚强了些。
俗话说过刚易折,是不无道理的。
这刚强的性格,早晚会吃亏。
但这么个貌美的女子,若是断了左手,真真是太可惜了。
因此我忍不住大叫道:“肖成!手下留情!”
但肖成,并没有因为我的大叫,而对凌若渊心生怜悯。
凤翅镗还是硬生生地扫到了凌若渊的左手。
但凌若渊的左手,并没有碎裂。
不但没有碎裂,还异常灵活。
这只左手,将肖成的凤翅镗一握,再往后一拉。
而肖成,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凤翅镗,竟然从自己的手中,被生生拔了出去。
自从肖成的父亲将凤翅镗,传到他的手中,这支凤翅镗,便伴随肖成东征西战,从未离手。
而如今,凤翅镗,竟然轻轻松松,被一个女子拔了出去,并被随随便便地,扔在了地上。
肖成大惊,但也心中明了。
凌若渊能徒手接住凤翅镗一击,她的内力,是如何的可怕?
凌若渊不是以剑术闻名吗?何时有这样的内力?
肖成想不通。
他也来不及想。
因为凌若渊一个回身,右手中的长剑便已架在了,肖成的脖子上。
肖成震惊不已,大吼起来:“凌若渊!你用的不是九剑门的剑术!你用的是什么邪门功夫?”
凌若渊只冷冷一叱:“关你何事?”
一旁的晋南、陆连山等人,也是面面相觑,神色古怪。
而詹淇,嬉皮笑脸地将手中的小羊倌放开,向前一推,讨好地道:“凌姑娘,你莫要生气。我们只是吓唬一下这个孩子。怎么会真的对个无辜稚子动手呢?”
随着小羊倌飞一般地躲到我身后,凌若渊也将架在肖成脖子上的长剑一收。
但她仍然冷冷地盯着肖成,一字一顿地道:“肖成,你嫁祸给慕容行,是何目的?”
肖成脸色发青。他的凤翅镗,正了无生气地,躺在不远的地上。
没有了凤翅镗,肖成再也硬气不起来了。但他冷着脸,也不答话。
倒是一旁的詹淇,陪着笑脸,冲着凌若渊道:“凌姑娘,你莫要生气。这是一场误会,误会。”
凌若渊皱皱眉头,还想发问。
但秦松上前一步,将凌若渊一拉,抢言道:“既是一场误会,那我们也无谓在此纠缠,伤了和气。各位就请离去吧。”
肖成冷哼一声,捡起凤翅镗,转身就要离去。
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转过身,迟疑地望着我。
我却一眼都不想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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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鄯州:今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