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其余七人,也颇为震惊。
段云奇道:“这真言宗,不是在凌若渊那里吗?”
聂轻寒淡淡地道:“我从凌若渊那里抢过来了。”
半天不开腔的祁铮突然发出一阵颇有深意的感叹:“不错。聂长老确实喜欢从凌若渊那个小鬼那里抢东西。我辛辛苦苦找寻多年的宝贝蛇玉,此时不正好在聂长老的玉缺剑里吗?”
聂轻寒根本没有搭理祁铮,只是面无表情地道:“真言宗,对凌若渊毫无意义。所以,真言宗,现在属于我了。”
聂轻寒言语虽轻,但掷地有声,仿佛在宣布主权。
我们的心,又是一沉。
不管怎么说,凌若渊是个江湖小辈,从她那里抢东西,还是容易些。而这个聂轻寒,江湖中有名的硬骨头,如今她也对真言宗起了私占之心,恐怕我们要完犊子了。
我不禁感慨道:“真言宗果然是逆天的宝贝,连一向逍遥淡泊如斯的聂长老,也为之倾心,真是没想到。”
聂轻寒轻嗤一声:“那是我的事。”
方锦宜,对聂轻寒,有些惺惺相惜。只见她上前一步,几乎要拉住聂轻寒的衣袖:“聂长老,真言宗是宝贝,更是祸水。如今你将其放在身边,只怕会招惹麻烦。”
聂轻寒将衣袖一甩,还是不为所动:“那是,我自己的事。”
方锦宜还是不死心:“你如此固执,难道不怕让九剑门也因此陷入纷争的漩涡之中吗?”
聂轻寒定睛看了看方锦宜,突然笑了起来:“巧了。我刚好与九剑门闹翻了。今日我便是要离开九剑门。从此,我与九剑门再无瓜葛。”
此话一出,我们个个呆若木鸡。
聂轻寒,可是九剑门最耀眼的人物。
难不成,她被猪油蒙了心窍,为了个真言宗而背叛师门?
呜呼哀哉!
贪欲这个东西,果然是世上最可怕之物,让人面目全非。
只见方锦宜呆立在原地,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道:“怎么,怎么可能?”
只见聂轻寒从腰间取出一页纸,在方锦宜面前一晃。
我伸长了脖子,只隐隐约约看到几个字:生死相弃,江湖相忘。
下面是曾澜和聂轻寒的签名。
莫名地,我竟有些伤感。
为了利益权势,自古以来,多少兄弟反目?多少朋友离间?
但聂轻寒似乎并不伤感。只听她淡淡地道:“曾澜是个思想守旧之人。其实风险越大之事,获益往往越高。既然她不愿意让九剑门涉险,那自然也不能,与我分享,真言宗的荣光。”
话音一落,我们自然心中明了。
聂轻寒独占真言宗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
大概在方锦宜的心中,聂轻寒是一个孤高绝立的人。现在见聂轻寒如此,方锦宜似乎好生失望。她惆怅地问道:“那,聂长老,你如今有何打算?”
聂轻寒轻笑一声:“天大地大,任我逍遥。”
说罢,聂轻寒竟然长袖一挥,决然而去。
剩下我们八人,呆立原地,大眼瞪小眼。
如意珠陆连山道:“如此一来,恐怕我们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大家听了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