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错只觉得后背一凉。
他不敢大意,猛地一转身,面向凌若渊。
只见凌若渊,端着茶杯,悠悠然地望着耶律错。
耶律错将手中玉缺一扔,向背后一摸,竟是一手血。
耶律错错愕不已,这凌若渊使的什么妖法?
凌若渊见耶律错惊异,便耐心解释道:“我最近吧,闲得太无聊了,便琢磨了点新玩意儿。”
说罢,凌若渊将自己的手掌,抬起来,放在耶律错面前,给他演示起来。
在灿烂烂的暖阳下,只见从凌若渊的手掌中,腾起一股数寸长的白雾。白雾歪歪扭扭,稀薄不堪,仿佛一阵风,就能被吹散了。
但偏偏这股惨淡的白雾,散发出浓重的寒意。
“这是什么?”耶律错强忍疼痛,问道。
凌若渊一本正经道:“我听说以前的神剑吾离[71],都是可以随心意自行飞行的。偏偏我那把傻不啦叽的玉缺剑,怎么都飞不起来。我便研究了这以气化剑的办法。”
说着,凌若渊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这气剑,还长得磕碜点。”
耶律错难掩心中恐惧。凌若渊行事离经叛道,身法诡异,如今又能化无形为有形,不可小觑。
如若凌若渊与自己为敌,必定是心腹大患。
想到这里,耶律错杀心大起,挥掌向凌若渊的咽喉击去。
凌若渊连连后退旋转,如同一团灰色云彩。
耶律错的铁掌,所到之处,灰飞烟灭。
三进三出的茅屋,被掀掉了屋顶。
院子里的几拢修竹,被拦腰打断。
扎得密密实实的篱笆院子,被毁了个七零八落。
连气派的金丝楠木牌匾,也轰然倒地。若渊门三个大字,裂成了五块。
凌若渊停下了旋转,望着满目疮痍,发起呆来。
耶律错也停止了挥掌。他低低地喘着气,再也不敢动弹。
因为,耶律错已经浑身是伤。
这些伤,在耶律错浅棕色的华服上,如同开满了绚烂的红花。
这些伤,不但伤了耶律错的皮肉,还重伤了了他的经脉。
凌若渊的无形之剑,虽长相磕碜,却剑剑都打在了耶律错的穴位之上。
耶律错心中明白,自己已无还手之力。
耶律错本想借凌若渊一挫中原武林的锐气。谁曾想,自己如今恐怕要折在凌若渊手中了。
都说凌若渊是天下第一剑。
耶律错本以为是夸大其词。
如今,他才真真体会到了,恐惧。
但令耶律错心生恐惧的凌若渊,发了好长时间呆。
她还举着茶杯,仿佛在喃喃自语:“啥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