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样的好官再多两个该多好啊。”
……
……
一个时辰,便走出了应天府六十里。
乌云蔽日,却见一只白鸽在北风中扑腾扑腾地飞过来,随即在马上盘旋。
“爹爹。”郭通见了不由开口道。
郭聚峡抬起头,看了看那白鸽,勒马站住的时候,白鸽才飞了下来,落在他的肩膀上。
郭聚峡的手掌上尚且缠着绷带。
“我来吧。”郭通试探着说道。
毕竟郭聚峡的手有点不方便。
郭聚峡摇了摇头,单手便解下了白鸽脚上的铜管,看了看其中的内容,不由笑出声来:“原来如此。”
“上面写着什么?”郭通不由问道。
“一些很有趣的事情。”郭聚峡这样说着,顺便手指轻轻一捻,手中写着字的桑纸就转瞬化为飞灰。
郭通这就有点不干了:“爹爹你至少让我看看吧。”
“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郭聚峡笑着说道:“这次出来,你姑且知道了一点天高地厚,回去就别让那些人捧得找不着北了,想学好武功,就只有付出辛勤的锻炼。”
郭通鼓了股嘴巴,没有说话。
郭聚峡看着自己的儿子,摇了摇头:“好吧,我不说了,我们走吧。”
这样说着,只见大路上已经走来了一个斗笠灰衣的男子。
他远望着这郭家父子二人:“请问这里离应天府还有多远?”
郭通刚想回答,就被郭聚峡伸手拦住:“不远了,敢问阁下是?”
这个灰衣男子摇了摇头:“江湖小辈,何足挂齿。”
郭聚峡点了点头,不再问向对方,而是继续继续策马向前。
行走的男子和骑马的父子彼此在大道上交错。
随即一声清脆的马鞭响了起来。
郭聚峡回过头来,只听到郭通憋着气的声音:“你放开!”
只见郭通正拽着马鞭,而马鞭的另一头,则握在那个灰衣江湖客的手中。
“小子不懂事,还请大侠多多包涵。”郭聚峡望着灰衣江湖客,轻轻道歉。
方才,因为对方的刻意隐瞒,在人马交错之际,郭通抬起马鞭挥向了这个江湖客,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对方抬手就抓住了鞭梢,不仅反客为主,还让自己出了洋相。
“教子不严,将来必生祸患。”对方依旧斗笠遮住面容,但是声音却从斗笠下静静响起,俨然是个老人。
“你这糟老头子,你可知我爸是谁!”郭通原本就心中郁结,听闻对方当面指责父亲教子不严,瞬间无名火起。
“郭通!”郭聚峡愤然出口,郭通的怒火瞬间被郭聚峡的声音所浇灭。
待郭通不再吭气,郭聚峡才叹了口气:“让前辈见笑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这孩子,本性不坏,就是欠了些风雨,所以直率鲁莽了一些。”
“少年人血气方刚,并不足为怪。”灰衣客松开了鞭梢,点了点头,然后径直向前走去,再也不曾理会这对父子。
郭聚峡不由多看了他背影一眼,然后开口道:“我输了。”
“我就没想过你会赢。”灰衣客淡淡笑了笑,回道。
“一路保重。”
“多谢前辈。”郭聚峡向着灰衣客抱了抱拳,然后松开了手中的缰绳,马匹向前欢快地跑了起来。
一路无话。
直到再行出十里路,郭通才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那个老头又是谁,爹爹好像认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