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缺粮的,那就多养,缺粮的,那就勒勒裤腰带,养一头。反正王大官人已经放话了,只要是没生病的肥猪,送过去他就要。如此车遥马慢的时代,竟然只短短几天,这消息就传出老远。
王大官人怎么也没能想到,让他的大名传扬开来,不是造反当皇帝,不是拓土三千里,竟然是因为他妈的大肥猪连阳谷县的人提起王大官人,再不是什么乐善好施,而是收猪的那个
“在下武松,这是我的哥哥武植,见过大官人。谢大官人先前让手下兄弟相助,救我脱了官司。”
“见过大官人,谢大官人收留我兄弟二人。”
待客的前厅,王言坐在椅子上,笑呵呵的看着面前立着的一高一矮两兄弟,这二人也是刚刚才到,不及歇息就来见过他。阳谷县距清河县二百多里,他们是坐车马车回来,算上休息,一路晃悠着走了四天还算可以。
瞧这身高,武松得两米还多出少许,至于武大郎么,估摸着是不到一米五,也就一米四多点儿,俩人一起很有冲击力。当然,凭着武松两米的身高,自己就有冲击力,只是没有同武大郎的对比,来的更强烈一些。
而武松也没有辜负其街熘子的称号,嘴上说着感谢,腰杆可是一点儿没弯,正是站的高,还有些小觑王大官人的意思。即使带着哥哥过来,也没有开口说投奔的话。有些能耐,又桀骜不驯,审视一下这个大官人合不合胃口,值不值当帮着做事,很正常的事,也就是所谓双向选择。
武大郎就成熟的多了,二话不说直接就表示要留在这里。他是因为听接他们过来的人说了王大官人的事迹,觉着不错,也不想折腾,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好。一边说话,小胖手还拉着亲弟弟的衣角,让他躬身作揖。
武松虽不愿,可是也象征性的意思了一下,还是听话的。
“武松兄弟好像不情愿在我手下做事啊欺我年幼,看我不起”
“不敢,一路上听闻大官人素有良善之名,又使了银钱解决在下麻烦,免吃官司,是一等一的好人。只是听送我兄弟二人过来的大哥说大官人好武事,有一身的好武艺,寻武松来此,也是看中了武松这一身勇力,还请大官人指教一二。”
王言笑呵呵的看着他,明白了个中缘由。无非就是来的路上,手下跟武松吹了他的牛比,武松不服气,觉着一个十八岁的小鸡崽没什么大不了。或有争论几句,闹了不愉快,记在心里,见到他先天就带了情绪。武松也是不成熟,气比较盛,就要争高下,出了心头气,可以理解。当然或许也有想要揍他一顿,看他王大官人气量的想法。
他站起身,绕过兄弟二人,留下一句跟我来,就背着手走了出去。
“哎呀,兄弟啊,你怎可如此莽撞。若是惹恼了大官人,我们兄弟俩可怎生是好”
“兄长放心,我自有计较。”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武大郎更加不放心。毕竟以往哪次惹事,都是这般说法,他听着都害怕“稍候同大官人比武,你不可下重手,要真是伤了大官人,你有千般计较也是无用。”
武松干脆不搭理,大长腿一迈,跟在了前方不疾不徐的王大官人身后,武大郎唉声叹气的紧倒腾着小短腿,打定主意不能让弟弟伤了大官人。他活三十来年了,自长成后,知道自己于旁人不同,受了不知几多冷眼嘲笑。可是方才初见,大官人眼中未有起伏,丝毫没有看不起、鄙夷等等,他对那些眼神很熟悉,不相信自己会看走眼。只凭这一点,他断定大官人绝对顶顶的好人。
家宅太大,王言带着武松兄弟俩走了片刻,武大郎一路小跑着都大汗淋漓了,这才到了空旷的演武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