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和他的干女儿魏廷,以及剩下的那些没被崩死的手下,被安排在原本城中富户居住的城南。
这里的人再怎么富,也指定是比不上魏忠贤在京城的大宅子,更何况跟他过来的手下也有还有二十来人。所以为了安置他,手下人做主直接通了相邻的两个大院给魏忠贤一干人等。
锦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府衙是位居城中的,距离魏忠贤的落脚地不远不近,溜溜达达的走过去也就是半小时左右。
没有骑马,王言和孙富贵以及王明带着的几个亲卫晃悠着的走去。刚下过雪没来及清扫,脚踩在地上‘咯吱咯吱’还挺有感觉的。
“这次过去行动顺利吗?”
后边的王明上前两步:“回大人,特别顺利,手尾也都清理干净了。王暗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朱由检一方面认了魏忠贤的以死的事实,又弄死了那个魏忠贤的干儿子,同时还派人暗中打探消息。”
魏忠贤在他这里的消息也瞒不了多长时间,之所以这一个多月没有被发现,也只是因为他这里的那些什么锦衣卫、东厂的人都是小兵,没见过魏忠贤什么模样。等过一阵子朱由检想到王言头上,派人过来一看就全知道了。不过问题不大,知道就知道呗,朱由检能咋地啊?
摆了摆手,示意王明退下,王言偏头看着一边的孙富贵:“老孙呐,那个叫卢剑星的锦衣卫过来了?”
“来了,安排他进盘山的军中了。”孙富贵笑呵呵的道:“要不说大人您这眼光好,那小子一来就挑战,现在盘山军中排名前百。估计再有一段时间,他学习完咱们的那些东西,说不好都能直接到前三的千户中了。要不要找他过来见见?”
“不用了,让他在军中呆着吧。”王言想了想,道:“我嘱咐的那个大夫还有他的女儿都带过来了?”
“都带来了,和之前的那些郎中安置在一起。”
“嗯,选个日子,差人带着厚礼上门,把那大夫的女儿送到我的后宅。”
他没功夫跟小姑娘谈情说爱,在这个父母之命大过天的时代,摆平了那个大夫啥都好说。真要较真的话,说他以势压人没毛病,强抢民女还差一点儿。再说他这还免了这父女二人的死劫,又不是玩完了就扔的负心汉,自己良心过的去就行。
这也是为什么那个靳一川,也就是丁显,王言没让人带回来。一方面是那个大夫的女儿张嫣的关系,一方面还有丁白缨的关系,太乱套了,他看着闹心。
孙富贵笑呵呵的点头,没再多说。怎么办他都了解的,难免感叹到底是年轻,就是不懂节制,等到了他这个岁数就知道了……
很多事都是由他经办的,王明、王暗等人的物资,初期都是由他调配的,还有一些辽东文武的联系也多是他出面维持。各种的物资事宜,也多数是他在统筹。一路走到现在,可以说除了王言直管的匠户,整个王言的势力版图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是参与过的。
他又不是傻子,流水的银子换回来的,那仓库中堆积如山的粮食、药材、重盐腌制的肉条,油光铮亮的兵甲、枪炮、战刀、箭矢,那些或满桂调配,或从建奴、蒙古手中抢来的上万匹适龄的战马,那些越来越接近满员两万,确仍旧不段募新,不段内部淘汰的战兵以及嗷嗷叫着要做正规军的上万预备役军户,这他妈可不是简单的养寇自重了……
他知道的太多太多了,跟王言绑的也太深了,想跑他都跑不了,王言的手段他是眼看着的。再说,万一真成了咋整?他们老孙家,这从龙的富贵,看看现在的英国公那一家子是个什么样就知道了。
也是如此,他现在是处处谨小慎微,就怕说错了话,办错了事儿。每一天都在胆战心惊与暗自窃喜之中度过,快成神经病了都。
孙富贵的变化王言是看在眼里的,对这种懂事儿,有分寸的人他是欣赏的,主要是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