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装出一副可怜相,还想要买好。
“你还有话要说?”见双庆欲言又止的样子,范纯仁不解好奇道。
双庆这才开口:“叔祖,您老不知道,今日李二哥和云哥儿吃什么?”
“不过是酱肉而已,等解试考完了,老夫斥巨资,买上三斤牛肉自己在家里吃,非吃到腻了不可。”范纯仁心痛的赌咒,可惜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让他大气不起来。给人一种小家子气的样子。还三斤牛肉花费快小一贯了,酱好了,才一斤多点。
怎么可能吃腻?
要是在汴梁府邸里,家里人估计一人也就能分几片而已。
您老也是当过宰相的人,能不能大气一点。
双庆虽说是范纯仁的从孙,他对在范纯仁跟前做事读书没有任何不满。要是叔祖能够在伙食上提高点标准,就更好了。双庆的身份其实和高俅很像,平日里读书,跟着范纯仁外出涨市面,还帮忙整理文稿信件之类的事。苏轼给范纯仁写的信件,他自然也看过。尤其苏轼还是个喜欢分享的人,信中附带着制作叫花鸡秘方。
在京城,驸马都尉王诜吃上了叫花鸡,美味非凡;同僚副相苏辙也吃上了叫花鸡,美味非凡;连带着之前穷地叮当响的黄庭坚也吃上了叫花鸡,美味非凡……汴梁上流圈子近两年来被苏家菜品的美味给深深迷住了,无法自拔。可惜,贵为宰相的范纯仁老爷子,眼巴巴等着同僚请客,却一次也没有赶上叫化鸡这道大菜。
范纯仁猜错了。李云为了让老头深刻领悟到自己的错误,放大招了。酱牛肉,他吃过,不过如此。至少牛肉他能忍,但是叫化鸡,他忍不住啊!
这可比吃牛肉还要贵?
简直丧心病狂。
不过双庆不知道是泥焗鸡,还以为是苏轼和范纯仁通信的时候说的叫化鸡。两种菜品虽然烹饪上手法一样,但是味道截然不同。叫化鸡,是菜,同时也是主食。鸡肉的味道被鸡肚子里的糯米等主食吸收不少,反而是鸡肚子里的米饭比鸡肉更加可口。
但泥焗鸡不一样,鸡是干净的鸡,根本就没有辅材吸收鸡肉原本的鲜香滋味,这是一道纯粹的大菜。
双庆偷偷摸摸的对范纯仁道:“叔祖,你绝对想不到,他们今天吃叫化鸡!”
“是子瞻信中所说的叫化鸡?”范纯仁顿时眼珠子都红了。随后猛拍书案,怒骂道:“小子可恨,这是报复。”
双庆见老爷子生气了,也不敢多说话。
可是美食当前,他要是不去蹭个鸡腿,良心会受天谴的啊!
实在忍不住,范双庆也不敢久等,万一李逵几个吃完了,岂不糟糕?
只好心中忐忑的对范纯仁小声道:“老爷,我考场再看看?”
看看是假,蹭吃蹭喝是真。
不过这会儿,范纯仁老爷子也忍不住了,他抹了一把胡子,感觉手掌心有点发潮,他笃定不是口水,是茶水沾在胡子上没干。一脸正色道:“老夫贵为主考,自然不能懈怠。庆而,前头带路,老夫要巡视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