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秋叶道:“还不都是闲的,时间大把,自然就又往精准方向发展了。俊美太笼统,体态、容颜一并概括,帅字就更笼统了,脸蛋好是帅,身材高是帅,就连有才华都能说帅。颜值高低就准确多了,就光指脸。要我说啊……”
孟昭哼了一声:“没错,是闲的。我看你就很闲。这个案子市局已经接手了,调你过来可不是让你跟我在这里掉书袋的,送我也送到家了,该忙你就去忙吧。”
魏秋叶露出委屈的表情:“你轰我?”
“不是轰你。”
孟昭解释着。
魏秋叶不听:“你就是轰我,我好心送你回来,进你家门还没有两分钟,连杯水都不给人喝,就轰我走。”
孟昭招架不住:“好好好,我错了。请你喝茶。”
说着做了一个手势,抢先一步打开自己左手边的客厅房门。
魏秋叶冷哼一声:“没心情。不喝了,让我看看你的卧室。”
说着径直往前走,客厅跟卧室是东屋的前后两间房子,房门都开在穿堂里。
孟昭连忙拦着:“男人的卧室有什么好看的,还是喝茶,我这里可有好茶。”
魏秋叶不依不饶:“不喝。”
依然要往后面去,孟昭拦不及,对方是女孩子,又不好动手,赶忙跑到自己房门前,用钥匙直接锁住。
魏秋叶冷哼一声:“好了,好了,不看了,小气鬼。”
说着也不回客厅,反而径直走向了后门,打开后门也是一个院子,后院。
太真寺的老宅基地一半都是十二米乘四十米的面积,全盖成房子太大,根本住不过来,过去的农民也盖不起,留个空院子拿来种种菜,养养牲口,只要不拿出去卖也算不上搞资本主义,因此过去的老宅子往往都有个前后院。不像现在,随着城市的发展,谁能想到城墙外的地方短短几十年竟然都成了市中心,寸土寸金。不提对面刘姐家的别墅,绝大多数人家,屋子都是一通到底,全盖起了楼房,而且多不止一两层。孟昭家左右,一家盖了六层,一家盖了八层。
盖这么多房子,自然不可能是因为人口多,而是钱推的。农民是没钱,可有地,有地就有钱。四百平米的地皮,一层盖出七八间大房子绰绰有余,除了一层自用,其他楼层都可以出租,六七层可以拿出四五十间屋子出租,甚至面积小一点会更多。附近的租金,一间房少说一个月都可以收租一千,四五十间房子一年就是五六十万,可以说光是租金,村里家家都吃喝不愁。
“师兄,你为什么不盖楼?”
魏秋叶随口问道。
像这样的老宅子,别说太真寺这个村子,整个西京市差不多位置的城中村恐怕都不会有,傻子才白白留着这样之前的土地空着。别说农民没钱,只要愿意,有的是人愿意掏钱合作。有的村子,甚至早在一二十年就在头脑聪明的村干部的带领下,拿集体土地跟商业公司合作,盖起了高楼大厦,至于拿土地入股开工厂之类的方式,就更早了。
孟昭反问道:“谁说你师兄我没有盖楼,谁规定一户农家只能有一个宅院?”
孟昭家就他一个儿子,没办法,他成长的时代,只能有一个儿子,如果生了女儿,倒是可以继续生养,他是长子,也就没法在有弟弟妹妹了。可孟昭的老婆,恰好也是村里的,虽然是女儿,可父母是附近纱厂的干部,国营企业的干部也只能相应政策,一辈子就只能有这么一个女儿。所以老婆娘家的祖宅也就留给了孟昭,早就盖楼出租了,不过说起来,那却不是孟昭盖的,早在结婚前,老婆家就那么做了。
至于娘家人住哪里这种问题,至少在这一带的居民来说,实在不是一个问题。出于特殊的历史问题,当年太真纱厂的第一代工人,许多都是在村里招聘的,因此有大量这种情况,有的人家既是村民,在村里有祖传的宅院,又是纱厂职工,后来分了职工楼。不止老婆娘家是这样,孟昭家其实也是这样,孟昭的奶奶是纱厂职工,爷爷是村里农民,孟昭的叔伯一辈也都在纱厂,也都有职工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