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电子的波动性消失了,是波粒二象性失效了?还是说观测,让电子既是粒子,又是波动的叠加态塌缩了?
梅里教授也十分疑惑,理论上单个电子流在屏幕上应该形成多条干涉条纹,为什么试图观察电子通过双缝的行为时,干涉条纹就消失了呢?于是他将监控关闭,继续进行试验,可这一次惊悚的结果出现了,屏幕上又出现了干涉条纹;再将监控打开,条纹又消失了……如此往复。
这个实验顿时惊呆了全世界,不止是玻儿和爱因斯坦两大科学派系,其他学科也卷了进来。甚至可以牵扯都神学,因为从实验过程看,人类试图看清电子干涉中通过双缝的行为时,干涉条纹就消失了,此时电子变成了粒子,当人类不尝试去了解电子的状态时,干涉条纹就出现了,电子又有了波动性。电子就好像有意识一样,故意隐藏自己,不让人类看到他们的真实状态。
对科学家而言,这极其惊悚,如果无法解释清楚,几百年来建立起来的自然科学大厦,顷刻间就坍塌了,可对于哲学家来说,却极其兴奋。因为他们突然意识到,人类第一次证明了,人类的意识可以对物质世界产生改变,在所有试验条件相同的条件下,只引入人类观察的意识,物质竟然就可以呈现出不同的结果!
世界是意识的!
当然,始终坚持世界是基于确定客观的科学家是不可能接受这种哲学解释的,他们一次次反复求证。
不过哲学这种间于神学和科学之间的学说,科学既不能证明也无法证伪,科学家也没有办法,况且他们也不会去刻意跟哲学过不去,毕竟许多大科学家都拥有极强的哲学素养,甚至他们的理论本身,往往都很哲学,比如相对论也是一种哲学。
科学家最讨厌的,其实是那些以此传言电子这种微观粒子具有自我意识,比如宗教中的所谓万物有灵理论,如果不能证伪,那么神学的逻辑在量子层面就无法击破。
终于在1979年,普林斯顿举行纪念爱因斯坦诞辰100周年的活动上。爱因斯坦曾经的一个同事约翰·惠勒提出了一个实验办法,就是著名的延迟选择实验。目的为了证明电子是否真的有意识,是不是有意识的在隐藏自己的真实状态,是不是人类一观测,电子就故意表现出粒子形式运动,直线通过双缝,人类不观测,电子就以波的形式进行运动,以能量的形势通过双缝。
惠勒教授提出根据电子的速度,当确定电子已经通过双缝之后,迅速的在后面的板上放上摄像机(电子观测设备),看看是什么情况?此时人类观测了,但电子已经通过了狭缝,它如果有意识的在逃避人类的观测,那么一定会在通过狭缝的瞬间,做出隐藏,或者是以粒子的形势,或者是以波的形势,而人类在电子做出选择之后再进行观察,不管电子有没有意识,也来不及改变。那么人类观测到的结果,就是确定性的,电子是粒子就是粒子,是波就是波,电子的真实属性也就确定了。
很多科学家根据这个设想,设计了相关实验,五年之后,马里兰大学的卡罗尔教授和同事完成了这个试验,结果依然令人惊悚,是卡罗尔团队在确定电子已经通过双缝后,迅速的在后面的板上放上摄像机,结果出现了两道条纹,显示粒子性!如果迅速的拿掉摄像机,又会出现干涉条纹,显示波动性。即便他们在决定拿掉摄像机的时候,电子已经通过了双缝!
结果证明,电子并没有自我意识,电子的状态只跟人类是否观察他们有关,只要观察,电子就是粒子的,只要不观察电子就具有波动性。
神学被击破了,但哲学家认为的,意识可以影响物质的观念,却被加深了。
这就是白立说,已经有人做过的实验,不能说明粒子存在意识的原因。
王真真不高兴:“反正我赢了,粒子就是有意识的。他们知道我们!”
两个高中生,他们争论的可能是爱因斯坦和玻儿的争论,也是神学和科学的争论,是哲学和科学的争论,可是俩人此时却并没有关心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白立去观察,光子会失去波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