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娶这么高的女人回家。
不过她很幸运,出生在越王府。
因此,她这副身高没有给她带来过任何不便,更没有人敢嘲笑她。
原本她对这样的生活也非常满意,有威严而不失慈祥的父王,有宠爱自己的王兄,她觉得自己比皇城里的公主过的还要幸福。
然而,这一切都变了。
自从去年十二月份,她最喜欢的哥哥李冲被父亲派到了长安,然后犯下大罪,被关入天牢。
李玉惠再清楚不过,哥哥是替父亲顶的罪,幕后策划皇家夜宴的人,正是自己尊敬的父亲。
她并不恨父亲,因为她知道哥哥是自愿的。
然而如今看到父亲与武承嗣斗的越来越激烈,她心中充满恐惧。
既担心武承嗣将父亲也关入天牢中,也担心父亲在争斗中变得越来越冷酷,变得不再是以前敬爱的那个父王了。
便在这时,徐文清似有所觉,目光转向门口,道:“是谁?”
李玉惠转身逃走了,她不知道怎么面对眼前这名无辜的女子。
走在回廊上时,李玉惠忽然看到不远处一名男子正急步前行,方向似乎是朝着大门。
“三哥,怎么走的这么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李玉惠快步上前。
李温转头看了一眼,脚步不停道:“武承嗣给父王写了封信,邀请父王三天后在城外的三仙观议事。”
李玉惠心中一惊,道:“父王没答应吧?”
“父王这不是让我请韩王和杨都督来商议吗?你不必担心,去内院陪母妃吧,这事我们会处理的。”说完便快步走了。
李玉惠摇头叹了口气。
自从武承嗣来到扬州后,她那位娇弱的母妃便成天担惊受怕,尤其是几天前武承嗣派人夜闯王府,王妃直接吓出病来了。
由于王妃性格柔弱,王府下人们便喜欢闲言碎语。
李玉惠担心这消息被哪个下人传入母妃耳中,急急忙忙便向后院返回了。
半个时辰后,韩王和杨思俭先后来到越王府大堂。
韩王一进门便嚷道:“王侄,去不得,这一定是武承嗣摆下的鸿门宴!”
越王微笑道:“王叔,我又没说要去呢,这不是找你们商量吗?”
“还商量什么,宴无好宴,他若是想和咱们说话,让他进城来。”
越王目光转向杨思俭,道:“杨都督,你对此事怎么看?”
杨思俭沉吟道:“我倒觉得咱们没必要怕他。”
韩王叫道:“这不是怕!不必要的危险,咱们干嘛要自己钻进去?”
杨思俭笑道:“韩王殿下误会下官的意思了。”
“那你什么意思?”
“在下是觉得,这次对我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韩王吃惊道:“你是说刺杀他?”
杨思俭沉声道:“是的,武承嗣已经知道计划,距离泰山封禅的日子也越来越近,咱们已经没有时间,需要尽快除掉他。”
越王淡淡道:“你是说,咱们在宴会上向他发难?”
杨思俭点头道:“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屁的机会,城外都是武承嗣的军队,咱们在城外刺杀他?你脑子抽风了不成?”韩王瞪眼道。
杨思俭缓缓道:“咱们可以向武承嗣提条件,让他不准带军队随行!”
“他若是不答应呢?又或者答应了不肯遵守约定呢?”
“如果真是如此,咱们不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