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严明德拜见大都督。”严明德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严家主,你知道坐在你眼前的这位姑娘是谁吗?”
武承嗣脸色沉重,声音中充满威严,让严明德有种不好的预感。
“在下不知。”
“她就是被你陷害的徐元举之女,徐文清。”武承嗣冷冷道。
严明德惊惧不已,急道:“殿下,您几天前在明德观说过,不再追究以前的事的!”
“不错,几日前,本王奉皇后之命,在明德观嘉奖过你,但一码归一码,你勾结越王陷害徐长史,本王不能轻饶你。”
严明德心脏如同被人锤了一拳。
他终于明白,武承嗣当初不过是为了稳住各方势力,这才说的那些漂亮话。
如今他入主扬州,便立刻开始秋后算账了。
“最近城中有谣言说在下依然忠于越王殿下,这些话……”
“这些谣言是我传的。”诸葛南笑嘻嘻道。
严明德脸色煞白,道:“我早该想到,你们故意传出谣言,就是为了找理由对我动手,这样别人也不会说您是个过河拆桥的人了。”
武承嗣冷冷道:“严明德,你不要搞错了,本王从来就没想过拉拢你们八大家族,更谈不上过河拆桥。”
“那您为何在明德观代替皇后嘉奖在下?”严明德嘶喊道。
诸葛南哼道:“殿下邀请你们去明德观,主要是为了将越王调出王府,救出徐姑娘,你就少在那自作多情了。”
严明德怔怔不语。
武承嗣道:“严明德,本王问你,你可知道越王将徐长史关在何处?”
严明德摇了摇头。
“本王也猜到你不知道,也罢,现在本王以诬陷朝廷官员的罪名将你收押,诸葛寺丞,通知刺史府的衙役将他押走吧。”
严明德忽然道:“殿下,在下可并没有认罪!”
武承嗣冷冷道:“你最好搞清楚形势,你做下的那些事情你以为很难查吗,如果你顽抗到底,不仅原本的罪责逃不掉,还会增加新的罪行。”
严明德眼睛上顿时蒙上一层阴影,咬牙道:“草民没有犯法,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诸葛南冷笑道:“那很好啊,你继续嘴硬,到时候查明真相后,不仅你要问罪,你的家人也会被你连累!”
严明德低头不语,他知道徐元举在越王手中,而且说不定已经死了。
只要他死了,那便是死无对证,这是他唯一的希望。
诸葛南将严明德押走了。
武承嗣缓缓来到徐文清身边,他本想通过惩治严明德,让徐文清好受一些。
然而从徐文清一言不发就能看出,她并不在乎严明德怎么样,要想让她脸上恢复笑容,只有将徐元举救出来才行。
“徐姑娘,我想送你去长安,我夫人精通医术,也许她能治好你的眼睛。”
徐文清修长的眉毛跳动了一下,隔了一会,才说道:“多谢殿下好意,可是我……我想等爹爹被救出来后,再去长安城,可以吗?”
武承嗣叹了口气,只能答应了她。
为了打探徐元举下落,他已经派出几路士兵沿着去长安的每条路打探,然而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根据他猜测,徐元举很可能一出扬州,便被带去什么地方关起来了,越王绝不会让徐元举离他太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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