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汪卫冷喝道:“应州伯问你们话,你们也敢不答应?不说清楚,谁也别想走!”
王大头双腿再也承受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伯爷饶命,侯爷饶命,小人只是个带路的!”
武三思淡淡道:“带什么路?”
王大头指着张构,道:“这位爷刚来长安城,不认识路,所以小人给他带路。”
武三思冷笑道:“好得很,我就说怎么没在王府见过你,原来是在欺骗本伯!”
汪卫更是大喊:“来人!”
张构虽惊不乱,拱手道:“在下是扬州大都督府的人,奉大都督的命令来长安拜见王妃,刚才在下去过一趟王府,王妃殿下让在下喊公主殿下过去。”
武三思眉头又皱了起来。
汪卫本来是要抓两人拷问,听到这番话后,顿时又不敢轻举妄动,默默等着武三思拿主意。
“你说是我二哥的人,可有什么凭证?”武三思道。
张构将手收入袖子,就要取出令牌,就在这时,一人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冷冷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张构转头看去,发现来的是一名面容冷峻的年轻人,只听武三思道:“五弟,你也过来看马球赛?”
来人赫然是乐寿伯武攸暨。
武攸暨冷哼一声,道:“三哥,你又在欺负人吗?”
武三思笑道:“哪有此事,我只是叫他们过来问问话罢了。”
武攸暨瞥了地上的王大头一眼,喝道:“还不站起来!”
王大头惊吓之下,竟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潜力,腾的一下从地上站起了身。
“跟我走。”武攸暨说完转身便走。
张构瞥了武三思一眼,见他一言不发,便跟着武攸暨离去了,王大头自然紧紧跟上。
穿过一个回廊后,武攸暨头也不回道:“行了,你们别跟着我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二人顿时停住脚步,王大头摸着心口,长吁一口气,道:“咱们总算运气不错,那位乐寿伯虽然总冷着脸,但为人是极好的,经常打抱不平。”
张构点头赞道:“不愧是上过战场的人,和一般的权贵子弟完全不同。”
二人又找了名家丁,一路来到马场。
刚靠近一些,耳边就被嘈杂的声音充斥。有马蹄声、击球声、还有场中球员的呼喝声。
这座马球场长五十丈、宽二十丈,左右各搭有两个木制锦台,上面坐着的全都是锦衣华服的王侯子弟。
球场上蹄声震天,球员们穿着防护铠甲,骑着最优良的高头大马,相互交错在一起。
时不时便有球员摔落马下,然后又很敏捷的爬回马背。
张构还是第一次瞧见这样的马球赛,心中大受震撼。
他觉得这场马球的激烈程度,甚至超过了几个月前他和官兵们打的那场仗。
一旁的王大头在黎园看过类似的球赛,反而镇定多了。
他更多的是将目光看向锦台,瞧见平日难得一见的豪门子弟齐坐一堂,心中大呼:“我的娘呀,好多大人物!”
忽然间,他瞥见了刚才救他们的武攸暨。
与其他看着球场的人不同,这位乐寿伯正站在一名宫装女子面前说着什么。
瞧见那名女子容貌后,王大头嘴巴张的大大的,眼珠子向外凸出,几乎石化在原地。
不过王大头也有一个优点,他在市井中摸爬滚打多年,明白这样的女人不是自己能够多多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