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我干嘛呀,明明是她儿子不对,她还有理了?我可不怕她!”
薛玉锦叉着腰,也颇有几分河东狮的气质。
武承嗣道:“玉锦,你听说过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句话没有?”
薛玉锦愣了愣,道:“自然听过,你的意思是……”
李芷盈与自家郎君颇有默契,微笑道:“夫君的意思是对方心中憋着怒气,气势正汹,咱们这时候不可与之对抗。”
薛玉锦竖着眉道:“我还憋着怒气呢,怕她什么?”
李芷盈道:“她怎么说也是个五十岁老婆婆了,你难不成还要去和她打一架吗?”
“哼,本姑娘的拳头可不认年龄,谁不讲理想欺负人,我就让她知道厉害!”
武承嗣哑然失笑,道:“我们都知道你谁也不怕,这样吧,先用我的办法,实在不行了,再靠你出马。”
薛玉锦抱着胳膊,哼道:“那好吧,不过你也不用对她太客气。”
武承嗣暗暗好笑,深入接触后,他才发现薛玉锦是个很要面子的姑娘,从不肯弱了气势。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是个被自家父兄宠坏了的小姑娘,以为有薛仁贵撑腰,就谁也不敢欺负她。
她却不知,薛仁贵虽然在军中很有实力,然而他并不擅长政治,在朝堂中的势力十分有限。
这么多年来,她之所以没有给薛家惹来大的麻烦,还要多靠李芷盈这个好友默默在背后帮她处理隐患。
“夫君,你准备怎么应对那位郑王妃?”李芷盈轻轻问。
武承嗣微笑着说:“你们都在这里等着我,对付这种不打算讲道理的人,只有采取些特别的法子。”
大堂内,郑王妃崔氏将剪刀放在桌子上,自顾坐到上首主位上,翘着二郎腿,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刮下来一层冰。
然而,当她瞧见武承嗣的瞬间,心中聚满的怒气竟发作不出来。
“你、你……”
只见武承嗣穿着一身白衣,头上还绑着一根白布条,郑王妃一时说不出话来。
只有家里死了人,才会穿这种衣服。
武承嗣手中还拿着一根木棍,面无表情的向郑王妃走了过去。
郑王妃心中先自怯了。
她知道自家那个宝贝儿子有时候会比较冲动,做出些过份的事来,他该不会把人家长平王妃给怎么样了吧?
“你、你想干嘛?”郑王妃色厉内敛道。
啪的一声,武承嗣将木棍用力敲在桌子上,那柄大剪刀从桌子上弹了起来,落到了地上。
“你还敢过来?”武承嗣咬着牙道。
若是别的女人,这么一下估计已经被吓走了,不过郑王妃毕竟是个狠人,她猛的站起身,瞪眼道:“本宫怎么不敢过来?”
武承嗣瞬间暴怒,举起木棍用力击打在桌子上,啪的一声,木桌直接被这一棍劈为两半。
崔氏早已听过武承嗣屠杀契丹人的行为,心中其实对他还是有几分忌惮的,不然也不会带着把剪刀壮胆。
瞧见武承嗣有发狂的征兆,她再也强硬不下去了,提着裙子便向外面跑了。
一边跑还一边叫道:“是你夫人先伤了我儿子,这事错在你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