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玉屏的经商策略十分成功,在场贵妇除了太平公主、戴清和程彩衣外,几乎每人都订购了一件。
就连李芷盈也对其中一件爱不释手,决定买下来瞧瞧,看会不会吸引自家夫君更多的注意力。
范玉屏笑容满面。
对她来说,只要这些贵妇穿的合适,将来自然会成为范记的熟客,而且她们的交际圈都是些有钱的女子,很容易产生连锁反应。
正当众女话题围绕在衣服上时,外面忽然响起一声惨叫,李芷盈脸色立刻变了。
那道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是她兄长李敬业的声音。
李芷盈提起裙子,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快的跑了过去,薛玉锦反应最快,紧跟着出去了。
外面雨已经停了,天空仿佛被洗过一般,一片湛蓝,空气也变得格外清新。
二女顺着走廊,拐了两道弯,只见前方一处假山旁,李敬业单膝跪地,右手压在左手臂上,鲜血从指缝中不断流出。
在他对面,站着两名男子,一人站在前面,手持长剑,乃是沛王府原长史陈子昂,他身后站着杨务廉的儿子杨泰。
李芷盈见李敬业只是伤了手臂,心中松了口气,上前问道:“兄长,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李敬业瞥了妹妹一眼,并没有回话。
反而是对面的杨泰瞧见李芷盈后,忽然目光一亮,想要过来说话,但走了两步又停住,似乎顾及着李芷盈旁边的李敬业。
“王妃殿下,是李兄非要找子昂挑战,子昂不过是被迫应战。”杨泰解释道。
“兄长,是这样吗?”李芷盈又问。
李敬业还是不理他,目光直视着陈子昂道:“今天是我输了,但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站起身就要离去。
刚走几步,只听脚步声响起,李勣、李思文带着人赶了过来,正好与李敬业迎面碰上了。
与此同时,太平公主、程彩衣也从走廊方向过来了。
李勣盯着自己的孙子,又看了陈子昂、杨泰一眼,冷冷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敬业倔强的昂着头,道:“没什么,我和陈子昂切磋了一下,他技高一筹,我输了,就这样。”
李勣上前两步,一巴掌便扇在他脸上,怒道:“你当老夫真糊涂了不成,你是记恨陈子昂指认了沛王罪行,所以找他报复,对不对?”
李敬业大声道:“不错,他背叛了沛王殿下,我饶不了他!”
李勣脸色铁青,手一抬,就要再给李敬业一巴掌,李芷盈急忙抱住他胳膊,劝道:“祖父,您消消火,别生气!”
另有一名年轻男子抱住李勣另一条手臂,望着李敬业道:“兄长,你就别惹祖父生气了,快给他老人家认个错吧!”
李敬业吃惊的望着那名男子,道:“你、你怎么回来了。”
李思文冷着脸道:“他是我儿子,难道不能回来吗?”
这男子名叫李敬武,是李思文的儿子,因从小为非作歹,仗势欺人,将一名得罪过他的男子打断了腿,被李勣逐出了家门。
李敬业咬牙不语,李勣竟然将李敬武都找了回来,很明显,已经决定不让他继承家业了。
李芷盈毕竟与李敬业一起长大,与他感情更深。
见他窘迫不堪的模样,实在于心不忍,柔声道:“兄长,我带你去处理一下伤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