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绍冷冷道:“你刚才对我那种态度,我为何还要帮你传话?”
韦东初顿时大怒,一转念间,忽然转怒为笑,道:“你不说也没关系,本公子自己去问。”
说完,站起身向远处一名穿杏衫的女子走去。
薛绍一边望着他的背影,一边伸手将酒壶盖子揭起,然后将一粒红色药丸投入酒壶中。
另一头,韦东初与杏衫女子说了几句话,脸色越来越红,还向薛绍指了一眼。
然而薛绍早已离开了那里。
杏衫女子脸色一冷,转过了身,没有再理睬韦东初。
韦东初恼怒不已,这才明白自己被薛绍耍了。
回到座位,他又开始喝闷酒。
几杯酒下肚后,他忽然觉得浑身有些燥热,便在这时,一名书童走了过来,小声道:“请问是韦公子吗?”
“干嘛?”韦东初不耐烦道。
“下面有一位薛公子说有事找你,让你去后园西厢房第三间找他。”
韦东初一拍桌子,怒道:“那混蛋还敢再找我?”
怒气冲冲便下了楼,这座诗社面积极大,除了主楼外,后院还有两排厢房和一个花园。
韦东初径直来到西面第三间厢房,也不敲门,推门便进去了。
一进门,便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
他没有多想,径直进到里间,眼睛顿时直了,只见一名女子正躺在一张榻上休息。
韦东初腹中忽然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意识竟变得有些模糊。
恍然间,只觉那女子便是他心心念的崔家小姐,而且对方正在朝着他笑。
韦东初最后一丝理智也消失了,一个饿虎扑食,向榻上扑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韦东初隐约听到什么声音,后背忽然被什么拉了一下,跌倒在地,然后屋子里进来一群人。
有人似乎正在朝着他大喊大叫,他却听不真切,只觉如在梦里。
忽然,一盆凉水当头落下。
韦东初浑身一个机灵,意识、听觉还有视觉终于回到了大脑。
向周围看去,只见一众诗社成员都对着他指指点点,男成员表情充满愤怒,女成员眼中充满鄙夷。
再向榻上看去,只见一名女子缩在床榻角落,衣衫不整,脸上尚带着泪痕。
韦东初惊愕不已,这女子并不是崔家小姐,而是诗社另一名于姓女子。
段之涯双目中简直都要喷火,大声道:“韦东初,你这个混球,竟敢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来!”
“必须将他逐出诗社!”一名女成员怒声道。
“不对,他这是犯了法,应该把他送去京兆府!”一名男社员喊道。
“真想不到,京兆韦氏中竟出了这样的败类!”一名世家子弟痛心疾首的说。
另一名世家子弟冷笑道:“听说韦待价十年前就被逐出京兆韦氏了,韦公爷想必就是瞧出他们父子的本性,才将他们逐出门墙!”
韦东初望着自己的双手,怔怔发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众人要拉他去京兆府时,一道清朗的声音忽然响起。
“且慢!”
韦东初抬头一看,发现出声之人竟然是薛绍。
只听他缓缓道:“在指正韦东初意图凌辱于家小姐之前,咱们是不是应该先听听于家小姐怎么说的?”
段之涯怒道:“这么明显的事,还有什么好问的?”
薛绍淡淡道:“也许他们二人情投意合也说不定呢。”
“薛公子,看于家姐姐的模样,就知道她是被姓韦的用了强!再说了,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这种人?”崔家小姐语气冰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