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妹子,你怎么过来了?”
程彩衣道:“我怕兄长等会不配合你,还是与你同去吧。”
武承嗣一想也是,便让她跟着同行。
两刻钟后,一行人来到皇城内的天牢,天牢共有三层,死刑犯在最下面一层。
跟着狱卒,武承嗣来到程伯献的牢门外,微笑道:“程兄,别来无恙。”
程伯献抬头看了他一眼,正要回话,忽然瞥见旁边的程彩衣,顿时“腾”的站了起来。
“小妹,你、你也来了。”
目光对上程彩衣明亮的眼睛后,他只觉心中一阵羞愧,将头低了下去。
程彩衣眼眶微红,轻轻道:“武大哥是过来帮你的,不管他问什么,你都老实回答,知道吗?”
程伯献闷闷道:“知道了。周王殿下,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武承嗣点了点头,沉声道:“程兄,虽然当时的情况我听别人说过,但我还想听你自己说一遍。”
程伯献默然不语。
“你快说呀!”程彩衣双手握着牢门栏杆,满脸焦急。
程伯献垂着头,低声道:
“我……我当时喝多了酒,想要去东圊,路上忽然就碰到了刘家二小姐。
我……我也不知怎么了,精神变得有些恍惚,身体好像不受自己控制,等回过神时,已经做出……那种事来了。”
武承嗣双眉一皱,道:“你当时有没有发现什么怪异的事?或者不对劲的地方?”
程伯献想了一会,低声道:“好像……好像喝完酒后我的身体有些燥热。”
程彩衣急道:“这事你怎么不早说?”
“我、我原以为是酒的原因,自己喝醉了。但仔细一想,当时的感觉与平日喝醉的感觉并不相同。”
程彩衣转头望向武承嗣,道:“武大哥,我兄长会不会是中毒了?”
武承嗣皱眉道:“据我所知,就算效力最强的房中药,也不可能让人完全失去理智,做出这种事来。”
程彩衣脸颊微红,道:“那会不会是兄长中了邪?”
武承嗣摇了摇头,凝望着程伯献,道:“除了身体燥热,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程伯献默思良久,又道:“我在见到刘家二小姐,似乎闻到一种特别的香味。”
程彩衣怒道:“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
武承嗣一抬手,示意程彩衣别说话,问道:“你不是说一见到刘家二小姐,就陷入恍惚,为何还记得这件事?”
程伯献想了想,道:“我好像是在闻到那股香味之后,才变得恍惚。”
武承嗣双眼一亮,露出深思的表情。
好半晌后,他说道:“我要去一趟刘府,程兄,你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我等会还会再来。”
说完便带着人离开了,程彩衣嘱咐道:“兄长,我也去刘府瞧瞧,你听周王殿下的话,再好好回忆一下!”
程伯献用力点了点头,道:“小妹,拜托你了。”
他其实也觉得自己当时的行为不正常,但实在无从辩解。
如今武承嗣也对此事生出怀疑,他求生之意顿涨。
不久,程彩衣便跟着武承嗣来到刘府门外。
其实她之前也鼓足勇气来过一次,想恳请刘府的人原谅程伯献,向皇帝求情。
但刘府根本就没让她进去。
这次有武承嗣开路,刘齐贤纵然身为宰相,也不敢将他们拒之门外。
在刘府管家带路下,程彩衣来到了大堂,只见刘齐贤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脸色极为难看。
“周王殿下,不知您将程府的人带来本相府邸,是什么意思?”刘齐贤语气僵硬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