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怔了怔,心道:“来的是表弟吗?他不是说不能来吗?还有李勣,他也参与谋逆吗?”
一时心乱如麻,将耳朵贴的更紧,生怕听漏了什么。
“祖……祖父?”
最惊慌的要数李敬武了,看到李勣后,直接跪倒在地上。
李勣语气冰冷道:“你个孽障,竟然盗取周王殿下的金牌做这种事情,我们李家的忠良之名都让你给污了!”
上前两步,啪啪两声,便是两巴掌。
丘神绩等人都惊呆了,李敬武竟然盗取了周王府金牌,这么说来,刚才那些话都是假的了?
可问题是他为何要这样做?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李弘则惊疑不定,虽说李敬武是擅自盗取金牌,但并不能说明太后和武承嗣没有造反之心。
“你们都各自回府吧,今日之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李弘熟的不能再熟,正是武承嗣的声音。
丘神绩等人都知道武承嗣和李勣要处理家事,不便让他们看到。
心中虽充满疑惑,还是告退离去了。
过了好一会,屋门关闭的声音响起,李弘心道:“莫非他们都走了?这事到底怎么回事?母后到底是不是有篡逆之心?”
便在这时,只听李勣的声音响起:“你这孽障,还不从实招来,到底为何要做这种事?”
李弘暗喜:“太好了,他们没走,正好可以听个清楚明白。”
突然,他觉得手臂被人拉了一下,转头看去,发现是李旦在拉他。
“皇兄,武承嗣在隔壁,咱们别听了,赶紧回宫吧,以免被他发现!”
李旦脸色有些苍白。
李弘奇怪道:“咱们用这东西听,他怎么可能发现?眼下正是关键时刻,怎能离去?”
雅若也跟着道:“说的对啊,武承嗣又怎么了?咱们何必怕他?”
李旦见两人继续偷听,心中大急,但一时找不到好的理由劝说,若是再坚持,反可能引起李弘怀疑。
这时,隔壁屋子里再次响起武承嗣的声音。
“李敬武,你不说我也知道,指使你的人是沛王李贤,是不是?”
李敬武依然不吭声。
李弘则猛吃一惊:“怎么会是沛王?他不是关在大牢中吗?”
李旦忽然咬牙切齿道:“一派胡言,五哥都关在大牢中了,武承嗣竟然还要污蔑他!”
这一句话声音极大。
李弘急道:“老八,你怎么回事?干嘛这么大声,不怕被对面听到吗?”
急忙细听对面动静,并未听到异常或者开门声,才算放心。
李旦本就想让武承嗣听到,从而打断对方的问话,只可惜这屋子隔音效果似乎太好,对面竟没有听到。
“四哥,我、我只是为五哥有些抱不平。”李旦低声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