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大人,你在看着我对么?”阴冷诡异的声音像是透射入镜子,以一种诡异的波动震荡穿出,传入大蛇丸的耳里,“为什么要抛弃我,明明我那么的信任你,你这么做,良心不会痛么?”
辉夜奈见背对着黑绝,不疾不徐的朝宇智波·斑走去,双目则直勾勾的望着宇智波·斑头顶的菌毯,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诡秘弧度。
“抛舍掉我,你要如何通往永生呢?没有我的辅助,你走不下去的啊!”
辉夜奈见叹息着吐出一口气,眼瞳底部九勾玉和线圈贴合重叠在旋转着浮现,他幽幽道,
“大蛇丸大人,你此刻正在看着我对么,就如我一直看你那般的看着我,对么?”
这话落在其他人耳中,倒不会令人多想,充其量就是话语中有些狂妄和怨恨,但落在大蛇丸耳中,则不喾于惊雷炸响,瘆得他每一根毛孔都在往外逸散寒气。
他说,
他一直在盯着我!
“是辉夜奈见?!!!”大蛇丸头皮发炸,脑膜都在颤动,耳朵里都是汽鸣音,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声音在重复回荡,歇斯底里的在咆哮:“是他,是他,就是他,他承认了!!!”
大蛇丸舌根发僵,他开始绞尽脑汁的回忆起和辉夜奈见相遇,相识,相处的点点滴滴,越想就越觉得不寒而栗,你能想象,你一直在担忧恐惧的恐怖,其实早已经潜伏隐藏在自己身边的那种感受么?
离奇,荒诞,惊悚啊!
最关键的是,我还把危险给洗脑了,你敢信,也就是说,假设我没有抛弃掉辉夜奈见,那很可能,这危险已经就被我自己在无形中给消弥掉了?
“不对,时间不对,那种危险萦绕在心间的感受已经很多年了,而我是最近才认识辉夜奈见的,所以……”大蛇丸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住辉夜奈见的面孔,似乎要将那张脸上每一个纹路,每一个毛孔都烙印入脑海中,跟所有被其忽略遗忘掉的细节片断做对比,“他没道理一直盯着我不放啊,我究竟哪里得罪过他,我一定在更早之前就见过他,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然后,
大蛇丸翻开尘封的记忆相片,他猛然想起来最初开始走背运的那一天,他作死的偷尝了一口血,一切背运都是从那一天开始的,而那一天被其舔了口血的那个人……是辉夜奈见?!
大蛇丸僵在原地,当时他并没有看清,只在血液坏死前惊惶中瞥了一眼那人的身形轮廓,现在仔细看看,那道身形轮廓似乎与镜子里的辉夜奈见有七成相似。
身形,体态,动作,都很像,没错,辉夜奈见就是当时那个人,那个一滴血差点毒死自己,而令自己朝思暮想,苦苦寻觅却没能找到的最想要的容器!
容器,恐怖,辉夜奈见!
三个关键词串联成线,大蛇丸感觉自己可能抓住了真相的线头,但他依旧难以理解,“这更没道理啊,被一口血差点毒死的是我啊?总不能就尝了你一口血,你就把我记恨上了吧~”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小心眼儿,且不讲道理的人嘛!
如果有,
那现在再挽救还来得及么?
大蛇丸欲哭无泪,心底是愤懑,委屈,恐惧,怨毒,荒诞,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交织杂糅着,“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辉夜奈见这种人啊~更无耻的是,这个人竟然还敢反过来质问自己,你…..对我都做过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大蛇丸感觉自己的智商和尊严都被人踩在地上反复摩擦,他濒临崩溃,一腔怒火涌荡直冲上喉咙,去TM的稳健,去TM的永生,他现在只想干死辉夜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