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伯因他们再次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被政府蒙骗,以为政府会修改制度,为那群从不被正视的底层人民让利,那不久之后迎接他们的,就必将是致命的,毁天灭地的打击。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维拉克按耐下不安问道。
莱克特翻了个白眼:“不是你问我的么?”
“我问你就说?”
“我不说你又要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你是吧?”莱克特被维拉克的反问气个不轻,“无非是告诉你也没什么。你出不去,这事永远尘封。你能出去,这事还算什么机密?”
“我知道了。”维拉克忧心忡忡地道。
维拉克的这副表现才是莱克特肯说出平等会情报的真正缘由,他盯着维拉克的脸道:“哭丧着个脸做什么?是不是也已经意识到了,一旦万国博览会结束,你们乱党就再也起不来了?”
“把我和基汀先生继续安排在一间房里吧。”维拉克没顺着莱克特的话做出回应,而是提出了要求。
“一起把屎拉在裤子上?”莱克特冷笑。
“再安排人在外面候着就好了,需要上厕所我们会把人叫进来的。”维拉克理所应当地道。
莱克特嘴角抽搐,僵硬地笑着:“你以为你是谁?和我谈条件?”
“对你而言,这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维拉克的演技在莱泽因得到了充足的锤炼,现在面对甚至没他大的莱克特简直手到擒来,“毕竟二零八监室我已经住习惯了。最重要的是,黄金的下落可能会有点眉目。”
“就你?”莱克特不信。
“所以你觉得我这十天除了被你折磨,没做过任何事情?”维拉克才刚和基汀熟起来,甚至还分享了《平等论》,又怎么会心甘情愿被调换到别的地方,更何况黄金的事情说不准真的有戏,“我和你不一样,不是心理变态,没有折磨自己的癖好。我当然想离开这里,所以既然平等会都自身难保,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基汀身上了。”
被维拉克一会儿直呼名字一会儿说成心理变态,莱克特还是没有任何不满的意思。这十天以来,他们已经结成了一种畸形的关系,一个肆无忌惮地打,一个肆无忌惮地骂:“可以。”
“好,我争取早点把黄金的下落问出来。”达成目的,维拉克平静地允诺着。
莱克特摊开手:“对我而言无所谓。”
“那我没什么事了,你出去吧。”维拉克不客气地驱逐莱克特离开。
“接下来也蛮有趣的,让我看看是你康复得快,还是黄金的下落出现得快。”莱克特起身离开。
待莱克特出门后,维拉克的眉头紧锁,担忧起平等会来。
本来他以为自己今天必死无疑,但没想到平等会真的做到了,掌握到了第一个节点的先机。只是目前来看,他们的安排凶险万分,若是真的听信了政府的说辞,接下来不堪设想。
维拉克在监狱里苦苦支撑,根本无力去为伯因他们出谋划策,他只能寄希望于伯因他们清晰地了解着当下的局面,做出的所作所为都有着更深一层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