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想好。”莱克特撇着嘴,“光思考这个就能让我保持愉悦,你有感受我有多么欣赏你了吗?……既然前两点你也都自己不清楚,还需要时间解答。那我也这样吧,先不急着告诉你你需要承担什么,到时候照我说的去做就好了,怎么样?”
维拉克哼笑一声:“我有拒绝的权利?”
“当然没有。”莱克特理所应当地道。
“还有别的事吗?”维拉克不想再在这间压抑阴冷的审讯室待下去了,“没有了的话,我就先走了,继续找基汀问黄金的下落。”
莱克特环顾四周,搓着手:“嗯……没有什么事了。”
维拉克起了身,走向门口。
“需要任何帮助,要记得第一时间联系我,祝你一切顺利,提前道一声晚安。”莱克特坐在审讯桌上,晃着两条腿,同维拉克挥手告别。
维拉克没有回应,轻车熟路地打开审讯室的门,跟随门外的两名持枪狱警返回二零八监室。
莱克特朝后躺在了审讯桌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副监狱长,还需要在广场盯着他们吗?”一名狱警走进来询问。
“再盯两天吧,我好奇他们还能有什么办法接触到别人。”莱克特闭上眼睛,“如果两天之内他们还是没什么动静,就不用管他们了,让他们在广场自由接触、活动。”
“明白。”狱警退下。
莱克特侧过身子,嗅着审讯桌、整个审讯室里的血腥味,露出陶醉的神情,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
“……就是这样。”回到二零八监室后,维拉克将和莱克特的交谈如实转述给了基汀,“我现在完全看不透他的行为逻辑,不理解他为什么第一天就这么着急,难道单纯就是为了难为我,以另一种形式折磨我?”
“可能。”听完,基汀因为着重于沉思,面容难得褪去了一份笑容,“又或许,他已经识破我们了。”
维拉克先是怔住,而后摇着头:“他怎么可能看出来?”
“我们做的事情,说好识破可以,说不好识破也行。”基汀看向监室门外,因为这个点其他犯人们还在工作,整个地下一层被囚禁的只有他们,所以巡逻狱警只有两位,“我们之前的伪装,编撰的说辞,逻辑上是没有问题的,也就是说这确实有可能是真的。但如果莱克特他们套用另外一层逻辑,也就是我们的真实所想,那这一切自然也能说得通。既然两种可能性都有,他身为监狱长,又怎么可能只专注于好的那个结果呢?”
“可如果是这样……”维拉克想起上午放风的时候,狱警们呵斥其他犯人禁止和他们接触,“那我们就几乎是在他眼睁睁看着的情况下推进计划。”
“想理解莱克特这个人的行为逻辑,你得最起码清楚他是个怎样的人。他是个疯子,这里是他的天堂,他身为贵族子弟愿意留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就是因为这里有让他无比着迷的东西。”基汀从分析莱克特来解构问题。
维拉克瞳孔微缩:“折磨、戏弄别人。”
基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维拉克:“是的,所以如果把这个套进去,他的所作所为就变得可以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