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闻言就笑了,道:“老板娘,这可就不公平了啊,每次我们的座位可是随机的,并且哪怕没座位,也不见老板娘你让我们占用那个位置啊,这一碗水,端的也太不平了。”
“吃你的吧。”老板娘瞪了那人一眼,周围的人顿时哈哈笑了起来,只是被云非用眼睛一扫,也不知咋的,突然就笑不出来,觉得有些冷。
云非做到老座位上,老板娘低声道:“谢谢老爷了,家里的小兔崽子给您添麻烦了,这熊孩子胆大的,居然要去烧卷宗!”
老板娘咬牙切齿的模样显然是气的不清,她还以为江玉闻是出去溜达了,结果回来后将她拉到一边向她问起云非的身份来,好奇之下就追问,没想到问出来个大秘密,气的当场就给了他一耳光,江玉闻到现在还气冲冲的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呢。
云非微微诧异,旋即就明了了事情始末,他就奇怪江玉闻怎么就突发奇想想要火烧丞相府了呢?赵琦帮助了他们,这人肯定是觉得赵琦会因为受影响,想着只要少了卷子,今年的考试就算是作废了,简直胡闹!这个可比私自纵火烧官员府邸的罪大得多,也难怪他不敢说实话。
老板娘看看云非脸色,小声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老爷就再行行好,这件事情别说出去,我这边给老爷透个底,日后事发了,老爷照料一二。”
云非说道:“只要不外传,这事情没有其他人知道。”
老板娘瞬间就放心了,道了声谢,转身就去给云非端来了一碗面,“这次可千万不能给钱了,虽然说这一碗面也抵不了你这么大的人情,但我就求个心安。”说完之后就连忙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云非看着热气腾腾的面条,用筷子一翻,清汤小面果然是一个煎的刚刚好的荷包蛋,照例是先吃了荷包蛋,然后才开始吃面。云非吃的很慢,比常人吃的慢多了,细嚼慢咽在他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验,像是在吃什么山珍海味,玉盘珍馐。
新来的客人不觉得有啥,不常来的也没太主意,而那些老熟客就开始挤眉弄眼了,心照不宣的低笑起来,“也不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还是······”
“我看是后面的,两人这么长时间,两人之间要是没有些什么你觉得可能吗?”同伴嗤笑一声,“看老板娘平日里装模作样的,还以为多正经呢!结果看到人还不是巴巴的贴上去。”
“啧,吃干抹净还没名分。”
“就是,还不如从了前面那一条街上的吉利布庄的老板,不仅不愁吃喝,还能混个名分,总好过现在这见不得人的那啥······”
“嘿,别是倒贴吧。说实在的,这人看着可不是布庄老板能比的,看那身气质,啧啧啧,刚刚看我那一眼,真的是可怕,不愧是当差的。”
几人说的兴奋,周围的人也听了一耳朵,不少人都是外地人,初到京城,听见这事也就当个乐子,哪个地方还没有三五个奸夫**啊。
只是很不凑巧有一个人是本地人,还是云非的同僚,正是朝堂上跟云非作对的那个礼部尚书,刚开始看到云非时,连忙低下了头,云非也没有注意,现在听到了这种腌臜话语,在这暖和的屋子里却硬是如处寒冬,这些人简直是不要命了。
不过······礼部尚书看看云非,再看看老板娘,对旁边的人低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第一次来这里,实在不是很了解。”
旁边的人看了云非一眼,小声回道:“这你就不知道了,那人三天两头的来这里,好些年了吧,至少有个七八年了,这里简直就跟他的家一样,呵,家里的妻子也不知怎么个以泪洗面,他倒是艳福不浅。”
其他人低低的笑了起来,老板娘走过的时候,连忙又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等人走后才有意味深长的笑起来。
“这是真有?还是你们猜的?”礼部尚书虽然跟云非不对付,但是有些节操,还没有到肆意泼脏水的无耻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