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征说话间跟看什么奇珍异宝一样看着云清,一句话在舌尖上滚来滚去最终还是问了出来,“我儿子说丞相府就云非一个人,你······”
“我只是较少出门,所以很少有人知道我。”云非见这人言谈举止虽然粗俗无状,但是交流起来却比那些文绉绉的大臣更让人心里舒坦。
云清想着云非现在并没有什么大事情,就在书房里看书,就将人领了进来,“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进了门,卫征就不再看云清了,反而看起来院子,啧啧称奇,“我是卫征,喊我一声大伯就行。你们这院子是你在打理吗?看着挺不错的,你要是不忙,可以将我家那院子也打理一下。”
云清装作没有听到,在心里思索着卫征这个名字,但是将朝堂上的从头到尾都想了一个遍了,还是没有想出来卫征到底是何方神圣。
书房本来就离门口不是很远,不过百十来丈的距离,很快就到了。云清本来想要先过去敲敲门知会一声的,但是卫征却径直走了过去,他也不好意思喊住对方,但很快他就后悔了。
卫征直接一巴掌拍在了门扇上,将那一扇脆弱的木门拍的震天响,木门自从进了这座丞相府就没有受到过这种暴力的对待,现下浑身都在颤抖,似乎随时要碎掉的样子。
“云非,云非你在不?”卫征不仅拍了门,还扯着嗓子喊。据说这一天,隔壁的陈大人本来正沿着墙根观察着自己所种植的那些花草,突然就晕过去了,醒来之后还一直犯癔症,时而大呼自己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时而说有人要惨死了。
云非从来没有见到这种情况,一时间还以为自己没有睡醒,直至那扇可怜的门终于承受不住卫征的暴力摧残碎成一堆残渣。
卫征看看坐在桌子后面脸色阴沉的云非,又看看自己脚边的木门碎屑,干咳一声,道:“这不能怪我,你要是早些应声不就没有这事了吗?再者你这木门也太过脆弱了吧,我家的门都是直接用脚踹的,从来没有出过问题。”
云非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一边已经变作了呆头鹅的云清,冷声问道:“他是谁?”
云清察觉到云非语气里喷薄欲出的怒气,急忙回道:“他说他是······”
“卫征,你直接问我不就行了吗?我又不是不会开口说话。”卫征直接打断道,自顾自走进去,左右看看,发现没有坐的地方,就对云清道:“你去搬把椅子来吧,站着太累了。”
云清小心的看了一下云非的脸色,见云非点了点头,急忙走了。
“卫征?”云非眼神锐利起来,与其说是反问不如说是诘问。
“对啊,就是在北边领兵的那个。”云清从隔壁的房间里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卫征一屁股坐上去,又道:“有没有茶水?在外面站了一上午,口渴。”
云非简直要被气笑了,“卫将军!这里是丞相府,不是你的军营更不是你的将军府。”
卫征好像是现在才注意到云非生气了,连忙摆摆手,“算了算了,我不喝了行吧,你一个丞相,用得着这么抠吗?”
云清听到将军两个字,立即就反应过来这人的身份了,步阳国只有两位大将,一位是朱家的,守在西边监视临兆国,而另外一个就是在北边看着离沧国的大将卫征。
这人从来没有在朝廷上表过态,甚至一直没有回来过,每次需要回朝述职或者是云非下令让他回京时,他就会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这次莫名其妙突然回来,也不知道会给已经稳定了很多年的朝堂带来什么样的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