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媛娘心里一惊,连忙转身,果然是看到了脸色铁青的朱守山,旁边还站着自己的娘亲,急忙喊道:“爹,娘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我养的好女儿是怎么光天化日之下,恬不知耻的!”朱守山也不知道是碰上了什么糟心事,劈头盖脸的就骂道。
卫临溪上前一步就想要解释,却看到一向对他甚是慈爱的朱夫人瞪了他一眼,神色间也有一些冷淡,心里咯噔一下,顿觉事情不好。
朱媛娘被这样一说,脸色瞬间就白了,又听得朱守山训斥道:“卫公子,老夫无德,教出这样的女儿来,还望卫公子莫怪。卫公子一表人才,想来以后定是前程似锦,如花美眷在侧。家女无德无才,不敢攀附卫公子,卫公子以后还是莫要再来了。”
朱媛娘身体一晃,头有些晕眩,卫临溪连忙扶住她,张口就想要解释,却被快步走来的朱夫人狠狠一推,让下人将他推出了门外,自己则是扶着朱媛娘低声指责着。
“朱伯伯,我爹同意了婚事,并且他去见过丞相了。”见门就要被合上,卫临溪一边与那群仆人拼力,一边喊道。果不其然,朱守山立即就让那些下人散开了,走到他面前,鹰隼一样的眸光盯得他难受。
朱守山沉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是,我爹刚回来,今天就去找丞相了。”卫临溪不知道为何朱守山的变化如此巨大,简直就是天翻地覆,但是他将原因归结到了云非身上,只是这次猜错了。
朱守山沉吟了一会儿,看看哭哭啼啼的朱媛娘,再看看已经有了几分玉树之姿的卫临溪,负在身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自己的背,就在卫临溪觉得有转机时,朱守山却突然冷下了脸色,厉声道:“关门!卫公子若是再不离开,休怪我不念旧情,告你一个私闯民宅。”
卫临溪反应不及,被闻声而动的恶仆推了一个趔趄,眼睁睁的看见大门被合上,最后一眼是朱媛娘看过来的朦胧泪光。
卫临溪怔愣不过一霎,就飞奔回家,一路上不知道撞飞了多少行人,引来多少咒骂。
关上了门,朱守山的脸色也缓和下来,看着朱媛娘道:“你自幼心思灵透,这些年为父的所为你应该也能猜出来一二,只是现在情况变了。朱家可以跟卫家牵扯上关系,也可以是姻亲,却不能是你,明白了吗?”
朱媛娘看向面容冷漠的父亲,丝毫不敢相信那个在小时候会抱着自己开怀大笑的爹爹有一天会拿她做交易,“爹,女儿不懂,为什么啊,明明丞相府那边都已经松口了。”
“夫人,我看时间还不算很晚,太后最近身体欠安,媛娘身为晚辈,更应该侍疾在侧,今天就拾掇一下进宫吧。”朱守山看见朱媛娘那副苦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就觉得厌恶,哭哭哭,跟她那个没用的娘亲一样,只会哭。
朱守山心生不耐,一甩袖子,呵斥道:“从今天起,不许你再跟他藕断丝连,否则宗法伺候。”说完之后,大踏步离开。
朱媛娘不可置信的抓着朱夫人的衣袖,问道:“娘,爹刚刚说要······进宫?”
朱夫人保养的甚好的脸上也现出无奈之色,“媛娘,不是娘我不帮你,是娘也无能为力,你也别怪你爹,他是一族之长,肯定是要以朱家为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