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宪义摇头道:“不用,不过小事尔,诸位已经激战一天,正好饱食一顿,明日再与北条大战。”
大谷宪宏轻声问道:“殿下,可以了。”
上杉宪义点点头,大谷宪宏深呼吸一口气,用盐水清洗伤口,然后拿着滚烫的小刀在伤口处切开一个十字伤口。
下方一众武士看的心惊肉跳,而上杉宪义面无表情,并说道:“将刀烧热,可免除外邪入伤口引起发烧。”
田中正盛一脸敬佩道:“上杉殿真英豪!”
上杉宪义只是微微一笑。
随后大谷宪宏取出箭头,随后拿起一根针头弯了的铁针进行灼烧。
田中正盛看的眼皮一跳,问道:“上杉殿这是要做什么?”
“将伤口缝合起来,如此恢复便快一些。”上杉宪义解释道,“听一游僧所说,乃明国医术,早前在家中试过,效果甚好。”
田中正盛看着大谷宪宏在上杉宪义的肩膀上用针线缝合伤口,就像他在家中看妻子缝补他的衣服一样,顿时口干舌燥,不敢言语。
殿中除去大谷朝宏脸色略微紧张外,其余武士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反倒是上杉宪义一脸淡然。
随着大谷宪宏拿起盐水清洗过的剪刀剪断线,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正是下人们送来了饭食,上杉宪义就跟没事人一样,迅速穿好衣服,招呼大家吃饭,底下诸家武士内心惊讶不已,他们对上杉宪义更加敬佩了。
第二天,北条家没有攻城举动,下午,北条大军后撤,同时在松山城下平坦地带搭了一个棚子,一名武士跑到松山城下道:“在下替主公前来邀请上杉殿山下一叙。”
上杉宪义就在平橹上看着,大谷朝宏进言道:“主公,当心有诈!”
田中正盛也说道:“上杉殿不可去啊,之前就是他伊势氏康要向我们投降,让我们失去警惕心,不然哪来如此大败啊。”
上杉宪义摇头道:“我得去见见,北条必定知我受伤一事,若是此刻我不敢去见,北条必定继续攻城,若我今日去见,北条见我无大碍,必定熄了攻城之心。
再者,北条若有害我之心,我与氏康不过三步距离,我顷刻间可擒下北条,而且那地方埋伏兵马最多不过百余,我亦可孤身一人杀出重围。”
说罢,上杉宪义穿上取过朱枪,骑马走出松山城,来到山坡下的草棚与北条氏康会面。
北条氏康看到上杉宪义便问道:“上杉殿,昨日我听康胜说,上杉殿左手中箭,今日离别,我特意带来伤药。”
上杉宪义上前,双手接过药品道:“多谢北条殿,在下的伤并无大碍。”
北条氏康面露微笑道:“上杉殿如此英雄,却在上杉宪政麾下作一区区马迴众,我觉得甚是可惜,上杉殿若是出奔,切记一定告诉我一声,我愿以五千贯文知行地聘请阁下。”
上杉宪义不得不感慨北条氏康个人的魅力,他只能摇头道:“在下已经立下宏愿,可惜不能出仕北条殿,抱歉。”
北条氏康带着遗憾返回本阵,随后一直退回到河越城,留下北条纲成驻守,而他率领大部返回小田原城。
北条军撤走,松山城内的紧张气氛消散。
上杉宪义与诸将商议,决定派遣使者返回平井城报告情况,顺便请上杉宪政派遣援助。
商议之后,由大谷朝宏和田中正盛两人率领一队人马返回平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