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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怡常年处理朝政,临场反应并不差,察觉不对,语气没变,脱口而出的话已经改成:
“你怎么来这么快?”
很凶。
左凌泉稍显莫名,左右看了看:
“我早点来等你也有错?”
姜怡瞪着双眸,暂时没找到合理的解释。
汤静煣被吓了一跳,抬眼打量,才发现是上次那个姑娘。不过这次没穿男装,而是轻薄的修身褶裙,唇红似火、眉目如画,明显是精心打扮过,此时美人薄怒的模样,还真有艳压群芳的别样美感。
这妮子,怎么说话不过脑子,肉全长胸脯上了?汤静煣蹙着眉儿,下意识瞄了下自己;她年龄到了,肯定比不满二十的小姑娘丰润些,眼底又闪过一丝得意。
不过这些小心思,汤静煣自是没表露出来,只是笑眯眯道:
“哟~稀客啊,姑娘不是说不想来吗?忽然从窗户旁边跳出来,想吓唬谁啊?”
姜怡正找机会揭过刚才的事儿,闻言脸色微冷:
“和你有什么关系?”
左凌泉有些无奈,起身走向酒肆外:
“来了就好。汤姐,我先出去了。”
汤静煣感觉这两人关系不大对劲,可能是怕左凌泉闯祸,叮嘱了句:
“小左,你可是长公主未来的驸马,有些事要知道轻重,可别乱来,把自己和别人都害了。”
叮嘱也是说给窗口的姑娘听的。
但姜怡听见这话,心中恼火反而消了些,抿了抿嘴也不说话了,转身走进了巷子深处。
————
片刻后
小巷清幽,前后皆无人迹,只有一男一女,并肩缓步行走。
男子偏头看着女子,女子却是看向墙壁,留给男子一个后脑勺。
“公主殿下,你方才怎么忽然发火了?莫不是在外面偷听?”
姜怡确实是在偷听,但当着左凌泉的面,她哪里会承认,平淡道:
“碰巧路过听到了而已。你也是闲着没事干,教一个市井女子修行,她连曲骨穴在哪儿都不知道,怎么学?”
“初入修行,不知道很正常。我照着图画指一下公主就吃醋……”
“谁吃醋了?”
姜怡站直几分,语气很不满:“左凌泉,你越来越放肆了,本宫是大丹长公主,你是没过门的驸马,你这般言语放肆,真以为我不会治你?”
左凌泉和姜怡接触这么些天,早已经弄明白了她的脾气;他也不在吃醋的事情上多做争论,转过身来,面向姜怡:
“公主忽然把我叫回来,不会就是为了凶我一顿吧?”
姜怡表情严肃,强撑气势:
“你是本宫手底下的人,我就算把你叫回来训斥一顿,又如何?你不服气?”
左凌泉微微眯眼,抬起手来,撑在墙壁上,居高临下看着姜怡。
忽如其来的动作,逼得姜怡靠在了墙壁上,虽然她个儿不低,但也只到左凌泉的鼻尖。靠着墙只能仰起脸看人,姜怡自然感觉到了压迫力;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也让她心中猛地跳了下。
姜怡性格傲气,贵为长公主,从小到大都是下巴看人,何时体验过这种姿势?
她本能地想把左凌泉推开,可手儿一动,又觉得打不过左凌泉,怕惹毛这厮又被打,便往左边躲闪。
只是让姜怡没想到的是,左凌泉得寸进尺,另一只手又撑住左边的墙壁,把她给堵在了中间。
“你!”
姜怡总不能从胳膊下面钻过去,她抬手推了下:
“你放肆,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