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泉!你这厮还有没有把我和小姨放在眼里?!”
“静煣别哭,凌泉把你怎么了?”
“我……我……”
上官老祖应该已经走了,汤静煣衣不遮体的留在姜怡屋里,显然不好解释,只能顺着话道:
“我也不知道,你们问他。”
“左凌泉,你怎么回事?”
“凌泉,你怎么把静煣欺负成这样?你是不是亲她那儿,咳——静煣别哭……”
“我……唉……”
窗台上的团子疑惑“叽?”了声,显然搞不懂目前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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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京城千街百坊银装素裹,就好似整个城池一夜之间白了头。
太妃宫外,宫墙之下,男女并肩而行,在薄薄的雪地上留下两串脚印。
女子脚步有点重,踩得比较深;男子则负手而行,表情到现在还十分无奈。
“老实交代,你昨天晚上到底对汤静煣做什么了?”
“就亲了下。”
“亲了下她反应这么大?都跑我屋来告状了,说你把她强了我都信,她对你逆来顺受的,什么时候有过这反应?”
“唉……一言难尽。”
……
昨天晚上汤静煣跑去姜怡的屋里,就再也没好意思出来,被上官老祖阴了的丢脸事儿,也不好告诉姜怡。
左凌泉自然不好拆静煣的台,而且说出来姜怡估计也不行,毕竟连他都不敢相信堂堂临渊尊主,会干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这个锅他也只能自己背下了。
以静煣性子,这个仇肯定记下了,不出意外又会偷偷唠叨上官老祖几个月。
这事儿左凌泉也解决不了,只能暂且放在一边,先送姜怡去上班。
两个人一道来到太妃宫的天玑殿,殿内只有宫女,上官灵烨并未过来,一问才晓得,上官灵烨在寝宫里闭关,不让外人打扰。
姜怡见此也只能继续带班,忙活缉妖司的差事,左凌泉则顶替了冷竹的位置,帮忙给姜怡打下手。
缉妖司的事物,姜怡早已经熟练,倒也没有太多可说的地方,唯一值得一提的,也就是九宗长者一番商谈,给出了些许解决方案。
比如凡人炸仙家山门,以后交由俗世衙门,按照毁坏他人财物的条令轻判。
修行中人和灵兽那什么,按照‘仙道贵生’的原则——要尊重一切生命,不能虐待取乐——定性为虐待动物,不算邪魔外道但也不符合人道,应当禁绝。
至于地下仙子跳舞谋取神仙钱,九宗长者产生的很大的分歧;伏龙山为首的保守派,认为败坏仙家风气,提议禁绝;而铁镞府为首的新派修士,认为人皆有七情六欲,只要不祸及他人,仙人也没权利管太宽,目前倒是还没争论出结果。
类似杂七杂八的处理方案很多,左凌泉一番看下来,觉得九大豪门的仙长也不容易,什么都得操心。
不过管这么细也能理解,九宗占据半个玉遥洲的疆域,仙人又有搬山移海的神通,如果没有严苛的规矩管束,只知道‘强者为尊’,民风再淳朴的地方也会变成人间炼狱。
两人一直忙活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上官灵烨才来到了天玑殿,带着三分歉意,说了声:
“方才在忙些私事,没时间过来,辛苦你们了。”
姜怡感觉上官灵烨在故意旷工,把活儿全甩给她;但她即便知道,也不好说什么,起身道:
“举手之劳,娘娘不必这般客气。今天的事儿都快处理完了,嗯……我想借您的画舫,去铁河谷转一圈儿,明天就还回来,不知道方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