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才是恶魔。还记得克哈吗这个仇不算完,留在那里的人难道都该死吗”还没等奥古斯都说话,他的亲卫队长法拉第下士就愤怒地举起了自己的拳头。
“我已经厌倦了向其他人讲述铁与血、汗水与牺牲是变革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如果你睁开眼睛去看,就该看到夏伊洛、海尔塞恩和阿尔泰拉的农民因联邦的苛捐杂税而忍饥挨饿,你应该看到自25世纪中叶以来,泰拉联邦的法律都毫无意外地是为保护统治者的利益而书写的。”奥古斯都的声音似乎某种魔力,以至于他说话时所有的人都会不自觉地朝着他看去。
“联邦拒绝为因异虫入侵而流离失所的边缘世界难民任何援助而死去的人,远比革命军与联邦军造成的平民死伤多出千万倍。”
“都是因为你们这些叛军,没有你们,我们又怎么会救不了那些难民。”舰长似乎也不怎么相信自己说的话,因为他的气势相比于奥古斯都就落下了不止一筹。
奥古斯都对此不过是一笑置之,这是联邦军方和官方媒体对此统一口径的说法。千错万错,都是革命党人和叛军的错,如果说联邦有什么罪责,那就是他们对民众的控制和对叛军的清剿还远远不够。
自从安格斯蒙斯克在2489年在克哈4宣布独立以来,这场白热化的革命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了三年,联邦的民众时常会看到政府军与叛军在某某极度遥远的边缘世界前哨站和空间站交锋的新闻,双方的冲突逐渐成为了一种常态。
“这家伙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泰凯斯把奥古斯都曾经用来形容他自己的话用在了这位联邦舰长的身上。
“给他来两下,他马上就老实了。”
“霍勒上校。”奥古斯都看向旁边的杰克逊霍勒说。
听到奥古斯都的话,霍勒点了点头,眼中的金色更加得闪耀了。
“我是舰长,这是我的命令。”在霍勒的精神控制之下,忠诚号的舰长乔不自然地扭了扭脖子,嘴唇颤抖着拨动了他的耳麦。
“战争已经结束了,抵抗毫无意义。我命令你们向你们见到的任何敌人投降,是我的错误导致了这场战败,罪责也理应归罪于我。”他说。
“我命令你们放下武器。”
乔的命令在忠诚号的各层甲板和舱室中响起,尤其是在再社会化士兵中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即使是那些有着自主判断思维的联邦军官也很快意识到忠诚号已经成为了宇宙中孤立无援的孤岛,过不了多久,大批的叛军和星灵就会在已经失守的船坞中登舰。
奥古斯都再次看了正在颤抖的忠诚号舰长一眼,想到这个中年男人是以怎样的立场说出刚才的那些话的,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抛下一切投身革命,特别是革命军的胜势依旧还不明显的情况下。毕竟,那些怀抱着满腔热枕加入革命军的人只是少数。
对于那些已经成家立业的男人们来说,这通常都意味着他很可能要抛妻弃子,要跟随着未来看起来并不明朗的叛军去往几光年乃至更远的地方许多年。
“法拉第下士,把他关起来。”奥古斯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