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血衣侯遇袭一案,韩兄特意找上门,祖父大人才同意我出来的。”
两人之间会有这样的对话,还要从很多天以前,韩非刚解决完军饷案,流沙成立不久后说起。
由于韩非多次带着张良大白天的公然出入紫兰轩这等风月场所,虽然他们去不是为了女票,但是老百姓又不管这个,八卦流言传的飞起——别说他们俩一个王室公子,一个相国嫡孙,本来就容易成为舆论的中心,被百姓八卦,就算挂着仁医之名的古寻还不是经常被谈起。
张良以前的名声很好,一表人才,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礼让谦逊等等溢美之词说的都是他,全新郑的老百姓公认的谦谦君子,从不会和风月场所等词汇联系到一起。
所以……所有人都在说是浪荡公子韩非带坏了张良,毁了这个新郑君子,相国家的门风都被败坏了之类的。
张开地尽管明白孙子不是去鬼混,但是为了自家的名声,还是下了禁足令,禁止张良没事和韩非去紫兰轩,但韩非是不可能忍住不去紫兰轩的。
于是这段时间张良基本都是在家读书度日。
二人寒暄过后,古寻朝韩非问道:
“今天是去找绯烟吗?”
“当然了。”韩非一大早就开始喝酒,一边回答古寻,一边一口饮尽杯中之酒,然后放下杯子,一抹嘴道,“咱们走吧。”
“怎么,子房对占星术也感兴趣?”三人一起往外走,古寻顺口问道。
张良微笑着回道,“阴阳家的占星术在江湖上广为流传,良早有耳闻,心中一直也很好奇,今日能有机会真正见识到,当然不能错过。”
韩非插话道,“是啊,这种机会多难得,可惜紫女姑娘和卫庄兄却都不来见识见识,真是浪费。”
“不是什么人都喜欢凑热闹的。”古寻接了一句。
“说来,良还不了解血衣侯遇刺的细节,两位昨日可查到什么?”张良跟着问道。
“这案子啊……”韩非开始阐述昨天的事情。
………………
三人就这么边聊边走,没多久就到了绯烟落脚的那家客栈。
古寻是第一次来,甚至都不知道客栈的名字,所以第一时间抬头看向了客栈的招牌,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不过他还是清楚的看见了上面的字——清风客栈。
古寻将头重新低下,撇了撇嘴。
不是悦来,差评!
韩非和张良自然不会像他一样关心这么无聊的事,确定了地方没错,就直接进去了。
这家客栈应该是不兼职饭馆酒楼的业务,一楼大堂空荡荡的没什么东西,最显眼的自然就是柜台,一个穿着还算体面,身型略胖的中年男人就站在柜台后面,应该是掌柜。
他见到韩非三人进来,立刻招呼道:
“三位客人是要住店?”
“啊……不是。”韩非一摇头,“我们找人。”
“你这是不是住着一位绯烟姑娘,我们是她的朋友,找她有事,麻烦告知她的房间在哪。”
客栈掌柜面上露出了思索之色,好像在想是不是有绯烟这个人,实际上,他不用想也知道有,甚至眼前的这三个人他也都认识。
他是阴阳家的人。
绯烟当然不会随便找一间客栈住。
这间客栈也算是阴阳家的据点,不过这里不流通消息,不进行接头,只负责住人。
作为这里明面上的老板,背地里的间谍人员,他知道的情报算是比较多的,对整个流沙的成员都有一定的认识,至于古寻就更不用说了,才刚查过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