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来势汹汹,无坚不摧的蛇首锁链轻易的被冰蔓截住。
白亦非苍白众夹着微微血红的嘴唇轻轻扬起,发出无声的讥笑,“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你只是棋子,却总是妄想当棋手,现在,该乖乖的俯首了。”
“你以为你就不是棋子了吗?”
天泽照旧回以嘲讽,然后凉鞋一踏,冲撞至白亦非身前,蛇链浮游周身,一并咬向白亦非。
对方一抬红剑,以剑锋格挡住蛇口大张的锁链,双方劲力肆意交锋,逸散的气劲撕扯着周围的一切。
双方角力的过程中,白亦非看着近在眼前的天泽,冷声喝道,“看来是我给了你太多错觉,让你以为自己有反抗的能力,现在。我就来打碎你的幻想!”
最后一字落音,白亦非闲置的左手握住白剑一挥,四面八方涌现无数道冰蔓,同时袭向正竭力对抗他的天泽。
而就在天泽命悬一线之际,原本已经悄然无声,好似不在了一般的玄翦动手了。
不动则已,一鸣惊人!
冲天的杀意肆虐翻腾而上,盈满整间大厅,这股杀意,远比之前天泽所感受到的要强烈十倍不止,同样,此时的玄翦,也比之前天泽所面对的要强盛十倍不止。
他所以为的动真格,对于玄翦来说最多也就算个热身罢了。
白亦非心中更是大惊,杀意是直冲他来的,他的感受要比天泽更加强烈,也更加直观。
血腥,纯粹,冰冷……
如此贴近死亡的感觉,他已经……好吧,其实不久前就感受到过一次。
那一次他重伤休养了一个多月。
危险的预警冲上脑海,白亦非头皮一阵发麻,几乎让他心脏骤停,好在曾经浴血战场让他的心理素质足够过硬,最后的危急时刻他反身防御,红白双剑迎上了玄翦的黑白双剑。
不过到底是匆忙之间的防御,四剑相交,白亦非没有抵挡住片刻,人瞬间就被击飞出去,撞断了大厅的几面木墙。
来不及喘气,已然受伤的白亦非毫不犹豫,起身就要大喊,招呼外边的士兵冲进来帮忙。
虽然这样很掉逼格,但是不呼救自己就要被人打死了。
可惜玄翦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没等他一口气顺过来,赤红色的剑芒就再次袭来,眨眼间就以触及到白亦非的衣袍。
他顾不上出声呼救,立刻挥剑格挡。
duang!
一声响亮的金铁交击声过后,白亦非又一次被打飞了出去,接着就是一阵轰隆乱响,原本还算整齐的大厅被撞得一团乱麻,残片废渣到处飞扬。
白亦非连提气的机会都没有,更不用说求救了,外边的士兵他显然已经指望不上了。
此时他只能先想办法自救了。
白亦非调动真气,一扇巨大厚重的冰镜瞬息间被凝聚出来,横亘在他和玄翦之间,稍微阻拦了一下对方的攻势,让白亦非总算得以重整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