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杜氏想打发走刘富贵和焦二保,但他们两个可不愿意。
焦二保四十来岁,家里有钱,不好别的,就好美女,而且他婚书聘礼他都给了,这事他有理啊,有理的事情要是再怂了,以后怎么开赌场,以后怎么耍横,连女人的事都摆不平,男人还能有谁服他?
对于焦二保来讲,这事万万不能怂,他必须不答应!
刘富贵本来打算拿回聘礼就行了,不亏就成,可见焦二保不答应,他便想:“别人不答应,为什么自己要答应?自己就这么窝囊吗?这事儿自己有理啊,婚书聘礼,自己都是有的,凭什么杜氏一悔婚,自己就只能认倒霉?”
他有了这种想法,当然也就不答应了,虽然声音不大,但态度坚决,不退聘礼,只娶阿朱。
郑刚令大感棘手,他看和许度文,道:“杜氏要悔婚,你也是不答应的,你们三人都不答应,所以才会有这出官司,一女三嫁,这事听起来就让人不舒服!”
堂上四人都沉默了,但沉默归沉默,让他们让步,却是绝无可能,三个男子全都认为自己有理,而杜氏却只会撒泼嚎哭,这案子要想用最快的速度解决,只能由一个人出来说话。
郑刚令举起惊堂木,啪地又是一下子,说道:“尔等都不要争了,本官叫出阿朱,让她来选吧,是选你们三个中的一个,还是谁都不选,由她来说,本官给她作主,尔等以后要是再敢啰嗦,本官的板子可不正是给你们准备的!”
他转过身,对二堂大声说道:“阿朱,出来吧!”
他知道李日知必定会去找阿朱的,阿朱也必会来偷看,除了二堂,她也没有别的地方躲了。
李日知推了推阿朱,道:“阿朱姐姐,舅舅在叫你,你快出去吧,去选了那个许度文,这不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么!”
阿朱羞得无地自容,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乱定亲,不但把自己定得一女三嫁,还弄上了公堂,自己名声全毁,以后可让自己怎么做人啊!
她自己不敢去前面大堂,还是李日知连拉带扯,这才把她带到了大堂上,阿朱跪了下来,呜呜咽咽的哭泣。
郑刚令叹了口气,道:“阿朱,你在县里当差,虽每日与本官见面,可本官却从来没有关心过你,不知你的婚事竟如此坎坷,现在本官问你,下面所跪三人都是和你定了亲的男子,本官允许你自己选择,你选定,本官即定案!”
这也算是对阿朱的照顾了,不过,郑刚令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地解决。
李日知却躲在一旁直叹气,心想:“舅舅就是太古板,这种案子,就算不在二堂审,可问起阿朱要选谁来,也得私下问才好,这大庭广众之下的,让她怎么好意思回答呢!还有,你得让堂上的人都闭嘴,不能干扰她才行,我看那个杜氏就想说话,而且肯定不是好话!”
刘富贵和焦二保听到是让阿朱自己选,他俩就都有些失落了,先前他俩是赌气,凭什么是自己有理却要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