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布衣服的青年男子弯腰,把掉在地上的两个大包袱捡了起来,背在肩膀上,然后又去拉那美貌女子,他怒道:“别以为我不清楚你们的诡计,这里离县衙几十里的路,要走上一天一夜才能走到,你们还想着趁机逃走吗,我才不会上你们的当,你先随我回家,然后我再和这个奸夫打官司!”
那矮个男子虽然摔得七荤八素,但却异常顽强,挣扎着爬起来,这回他象是拼命似的,一个头锤撞向粗布衣服的青年男子,正中青年男子的前胸,一下子就把他给撞倒了!
可粗布衣服的青年男子手里还抓着那美貌女子,他摔倒了,把美貌女子也给带倒了,美貌女子痛得尖声大叫,而她怀里的孩子也哇哇大哭起来!
三个人闹得不亦乐乎,街上的行人全都看了过来,饭馆里的食客也都走到窗边,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傅贵宝看着窗外,道:“原来是亲夫抓到了奸夫和**,这可是丢人事儿,还要去官府打官司,丢人丢大发喽!”
李日知却道:“不见得,那孩子是谁的,是矮个青年的,还是高个青年的?”
傅贵宝想了想,道:“当然是高个青年的,你看他要让那女子跟他走,并没有扔掉那个婴儿啊,如果不是他的孩子,他干嘛要一起带走!”
此时,街对面上打成一团,那粗布衣服的青年似乎练过拳脚,他从地上重新站起来后,一手抓着那美貌女子,一手和矮个青年对打,时不时的还飞起一脚,矮个青年无法靠近他,反倒被打倒了好几次,完全落在了下风,但,矮个青年就是不肯认输,被打倒一次就爬起来再战!
看了片刻,李日知便道:“那我问你,为什么高个男子不先把自己的孩子抢到手,反而让不贞的妻子抱着?你想想,如果换成是你,你是先抢自己的孩子,还是先教训奸夫**?”
傅贵宝又想了想,这回想的时间稍微长了点,他道:“先抢孩子,不能让孩子受伤,这就象我和别人因为一块甜糕打架一样,我要先抢到甜糕才行,不能让甜糕掉到地上,或者弄脏了,我估计孩子也差不多吧!”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又道:“我现在还没有孩子,所以也只能这么估计了!”
李日知嗯了声,道:“高个男子那么不爱惜婴儿,还始终拉着女子,如果不是那女子拼命护着婴儿,说不定婴儿会掉到地上,那后果可是很严重了!”
店小二又端上来好几个菜,都是热气腾腾的大菜,上完了菜,店小二也隔着窗户往外看,说道:“我们镇的里长来了,这种丢人事儿,还是不要见官的为妙吧,弄得人尽皆知,以后也没法做人了啊!”
李日知傅贵宝一起点头,是啊,这事儿其实不宜张扬啊!
店小二看了他俩一起,心想:“小小年纪就学大人出来喝酒,胡花家里的钱,你俩懂个屁啊,还点头,哼,小心点儿,你俩知道楼上的客人是谁,一会有你俩好看的!”
店小二忽然笑了,幻想了一下这两小小少年喝多了,耍酒疯的样子,他对于街上的热闹没多大兴趣,上完了菜,便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街对面已经不打了,因为镇上的里长到了,这里的里长相当于镇长,因为离着县衙比较远,所以镇上有什么大事小情的,都是里长来处理,除非是严重到必须打官司才能解决的事情,才会去县衙,所以里长还是很受人尊重的。
里长三十多岁的年纪,正当壮年,衣着体面,手里还提着一只鸟笼,鸟笼里面有一只画眉鸟,这里长先是拖着长音大喝一声:“呔,你们三个拉拉扯扯的成什么样子,要闹回自己家闹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