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不但上面的楚强志有了想法儿,就连下面的刘秀雅也是变得面色惨白,她也意识到大事不妙了,刚才光顾着辩解了,却忘了符上面的那两个人名,能不给官府知道,那就不能知道啊!
刘秀雅只感腿脚发软,几乎有瘫倒在地的预兆,因为她只是被告,并非人犯,楚强志并没有让她跪下,所以她一直是站着的,可现在她却有还不如跪着的想法了,她现在站不稳了。
楚强志的目光从两张符纸上移开,看向刘秀雅,问道:“金刘氏,你家住在哪里?”
这个问题楚强志并没有事先去问,因为刚开始他认为这是一桩风化案子,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有些问题就没问,再说住哪儿也不重要,可现在发现有可能不光是一桩风化案子了,那么,刘秀雅住在哪里,就有问的必要了。
刘秀雅只好说了自己家的地址,这种事情也隐瞒不住,就算她不说,旁边的傅贵宝也会说的。
楚强志听了,眼睛立时就瞪得圆了,华阴县并不是特别大,有几个富人居住的区域,他身为县令岂有不知道之理,而且他还去过王艳雪的家,去勘察过现场!
楚强志道:“按你所说,你家应该就是住在王艳雪,就是楚王氏的隔壁啊,本官上次去过那里,难道本官上次路过过你家门口!”
忽然,堂下的李日知说话了,前面的事情,他搭不上话,傅贵宝是怎么和刘秀雅拉拉扯扯的,他也不清楚,但现在话题转移到王艳雪家里,那他就可以搭得上话了。
李日知道:“县尊,金家宅院的大门是面对的另外一条街,但金家的后花园,和楚家的后花园是相邻的,中间只隔着一条小巷子,并且两家的后花园都开着小门,从小门进出的话,只需几步,便可从金家进入到了楚家!”
他的这种描述法,听起来是在向楚强志说着两家的位置,但实际上却是在告诉楚强志,刘秀雅和王艳雪的案子,是极有可能脱不了干系的!
楚强志啊地一声,他看向李日知,问道:“你,你说你叫李日知,是进京赶考的士子是吧?”
李日知连忙又冲楚强志拱手行礼,说道:“回县尊的话,正是如此,学生在家乡时,曾帮着荥阳郑县令破过不少案子,郑县令是学生的舅父,在郑州时又帮着崔刺史破过案子,对于刑律一科,学生还算是精通,对于王艳雪尚文彬的案子,学生发现了些蛛丝马迹,但发现得对不对,还得请县尊明鉴。”
他上来先把自己有破案经验,并且得到了家乡高官的重视的话说了出来,不看僧面看佛面,希望楚强志能给点儿小面子,然后他又说了蛛丝马迹,请楚强志明鉴一下,那么楚强志总得听听是什么蛛丝马迹吧,不能直接说不理会!
倒是挺出乎意料的,楚强志并没有“那种你是在怀疑本官判错了案子吗?”,他并没有这种表现,而是啊的一声,上下打量了李日知,点头道:“原来如此,本官虽不认得郑县令和崔刺史,但你能帮他们破案,想必还是有一定经验的,你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李日知为什么会发现蛛丝马迹,这个不是楚强志非得知道的,等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之后再问不迟,他既然发现了王艳雪的案子有蹊跷,那么当务之急就是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