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盆凉水当然就是李日知浇的,他见容刘氏装晕,立即便去打了盆凉水过来,哗地就浇到了容刘氏的脑袋上!
容刘氏被凉水一激,当然是很难受的,这时候的天气也不见得很暖和,但她就是咬牙不起来,她哭得已然快断气了,如果起来再哭,这她哪里能受得了啊,还是接着装晕比较好,总不能再浇她一盆凉水吧!
李日知把一盆凉水浇了下去,见容刘氏被激得直哆嗦,但就是不起来,这是在耍赖啊,那就耍呗,她敢再耍赖,那他就敢再浇水,转身就跑了出去,打算再打一盆凉水。
他这么往外一跑,容刘氏趴在地上哪有不知之理,就算她不睁眼睛,可光听脚步声,也知道李日知是干什么去了,明显就是又去打凉水了!
容刘氏在心里大骂李日知,虽然她不知道李日知的名字,但却也依旧把这个缺德带冒烟的恶少年,以及恶少年的十八代祖宗全都给骂了个遍!
她可不敢再在地上趴着了,如果再被浇一盆凉水,那么加上她刚才哭得声嘶力竭,几乎都要哭得脱力了,她想她会生病的,那未免就太难受了!
容刘氏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坐直了腰,然后用袖子去擦脸,衣袖上有尘土,而她脸上有水,这么一擦,满脸都是泥水,抹了个大花脸!
李日知迅速地端着水盆回来了,水盆里面盛着满满一盆凉水,由于水盛得太多了,他一路走来,盆里的水不停地洒到外面,落到了地上。
容刘氏看了这副情景,忍耐不住又在心里骂了起来,她对李日知怒目而视,这个恶少年实在是可恶,一点儿都不懂怜香惜玉,简直就是一个粗鲁之极的……
还没等她在心里骂完呢,李日知已经又走到了她的跟前,见容刘氏已然爬起了身,他便道:“你醒了?看来我这一盆水还挺好使的,再给你一盆,让你清醒清醒!”
说着,把手里的水盆举高,哗地一盆凉水,又浇到了容刘氏的脑袋上,从脑袋上流下了下去,把容刘氏浇了个透心凉,比刚才还要难受!
容刘氏一声尖叫,她顿时大怒,晕着的时候,浇盆凉水也就罢了,现在醒过来了,还要再浇凉水,这就太过份了!
容刘氏就想站起身来,这个大亏她可不想吃,非要和李日知撕巴撕巴不可,得让这个恶少年知道知道刘老娘的厉害!
李日知退后一步,喝道:“这具尸体在这里停放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对着他嚎啕大哭,难不成你把他想成了你的丈夫,你就这么盼着你的丈夫死吗?”
容刘氏顿进愣住,难道这具尸体不是她丈夫容树志的?她回过头,看向尸体,可只看到了席子!
李日知又哈地一声叫了起来,道:“你竟然连席子都没有揭开,就敢断定这具尸体是你丈夫的,这说明你早就知道你丈夫容树志死了啊,这下子露馅了吧!”
容刘氏大急,叫道:“你,你不要胡说,我怎么会知道我丈夫死了,你别乱说话!”这么一着急分辩,就忘记了和李日知撕巴了。
“那你倒是认认,这具尸体倒底是不是你丈夫的啊,不关心你丈夫有没有死,却和我说这些废话,由此可知,你早就盼着你丈夫死了!”李日知又道,口口声声说容刘氏盼着容树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