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人面前,他不敢说将人弄死沉河了,省得父母心里不踏实,影响性子,往后变得战战兢兢。
随后,将话头扯开,引到巧娘身上,说她演戏都那么爱哭云云,惹得小姑娘撅起嘴,眼眶又有些红了,躲到王金秋身后,妇人跟着数落起耿青,就连耿老汉作势要打他,耿青躲开,拉过巧娘挡在前面。
一家人笑闹成一团。
到的下午,白芸香和窦威还有此次随行出船的帮众回来,客栈已摆上了给他们庆功的饭菜,见到耿青已在等他们,一个个脸上都笑开了花,只有女人有些舒服,吃了几口饭,回了房里。
耿青进来关上门扇,白芸香坐在床边,身子仍旧有些发抖,待到旁边青年坐下来,一下靠去怀里,抖的更加明显。
“叔叔,妾身算不算杀人了?”
“没事,不用担心会被追究,就算要追究,我才是主谋。”耿青与她有夫妻之实,自然当做自己女人看待,当然,当初为何要跟自己,耿青心里清楚,他摸着女人青丝,笑了笑:“嫂嫂好生想想,那泼皮坑害的其他人,他在坊间作恶,直接间接害了多少人,那咱们杀了他,是不是有种为民除害的感觉?”
白芸香伸手在男人胸口掐了一下,又赶紧揉了揉,被耿青这么一说,她心里其实还是好受了许多,娇嗔的靠紧实了些。
“叔叔,尽说些让人气恼的话。这哪里一样了,杀人就是杀人,妾身心里都还颤着呢。”
说出这番,女人心头开朗起来,其余的事情,也大可抛却脑后,温存了片刻,两人又说了些明日打扫买来的院子,还有经营那三家店铺的事,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门,回到一楼用饭喝酒。
两日之后,一行二十多人搬进了新买的宅子,里里外外都已打扫干净,该置办的一应置办。
同时,那两家茶肆、布匹铺也重新开业,同行、过往的百姓才知晓这里已经换了东家。
掌柜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一时间门庭若市,有人喜好美色的,免不了过来买上一些,贫些嘴,不买的也多是在外面时不时瞥来两眼,凑个人气。
以为女子当掌柜好欺负,有人手脚不规矩,就被店里五大三粗的伙计拖到后门结结实实的收拾一顿。
这些耿青都是知道的,也并不在意,当然,在意的另外一件事,沉河的刘达的尸体终究还是被人发现,报到了府衙。
有和刘达相熟的泼皮无赖去报官,可惜最终都石沉大海,那人也不久后消失无踪。
“没音讯了?”
“应该是李复让人动的手脚,让那人闭嘴了。”胖县令敷着冰块随口道。
耿青看了眼摇曳的灯火,‘哦’了一声,继续翻看书册,随口又说了一句:“那真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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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色深邃,却是有人没那般轻松,张怀义捂着屁股趴在榻上,看着脸上有着怒意的父亲,硬挤出一点笑来。
张直方身旁,还有广德公主李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