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苏沁舞不是他的奴隶,而是他的对手。
她抢走了他的一切。
只要她成了她的奴隶,像梦境中那样给他当丫鬟,任他调戏,任他撕破衣服压---------在床上都不会反抗,这一切就还是他的!
叶凌想通这一切,眼神冷冽到了极点,也冷静到了极点。
苏!沁!舞!
定璃见他沉默地盯着天花板,什么也不说,心里更加担忧了:“大哥哥?”
叶凌回过神来,重新闭上眼睛,低低“嗯”了一声。
想了想,他又道:“定璃,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定璃眉眼弯了弯:“我也不知道,我突然想出门散步,随便在外面转了转就看到你啦。”
叶凌握住了她的手:“谢谢你。”
他的梦境里没有她。
但是没关系。
以后他成神,定然有她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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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沁舞沿着叶凌的血水一路追出祈福学院,却始终找不到他的身影。
她清楚不可能毕其功于一役,便没有再追寻,转身回了澜二楼。
然后——
她的床被叶凌劈了。
她无床可睡。
她在椅子上坐下来,看着满地狼藉揉了揉额头。
事实上,就算有床,她也没有睡意。
叶凌摸到澜二楼偷袭她而澜二楼的警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意味着澜二楼已经不安全了,她的性格让她无法在一个感觉危险的地方安睡。
可如果不在澜二楼睡,她还能去什么地方?
苏沁舞立刻就想到了尨砺在丹翠山上新建的宅院。
那里有尨砺布下的禁制,半神修为以下的人都不可能进去,且尨砺不去找对手打架时都在龙潭里泡水。
想找她的麻烦,必须先打败尨砺。
唯一的问题就是新宅院还没有家具。
算了,先用软榻将就一晚,别的再慢慢添置。
苏沁舞想着,抬脚朝外面走去。
跨过门的一瞬间,她感觉到灵力微动,眼前景象已然变换。
月色下是一望无垠的土地。
唯一的亮色是前方波光粼粼的小池塘。
池塘边上放着她从山水老人住所中带回来的蛋——确切地说,是里面包裹着蛋的石头。
重渊站在石头旁边,周身泛着浅浅的金光,温柔地注视着她。
天地苍茫幽深,他的身影宛若黑暗世界里唯一的明灯。
苏沁舞紧绷了一晚上的心直到此刻终于放松了下来。
她扑进他的怀里:“重渊!”
重渊抬手,轻轻落在她被叶凌划伤的肩膀上:“疼吗?”
苏沁舞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但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她觉得有些委屈,又点了点头。
叶凌那一剑,差点削掉了她半边肩膀,说不疼肯定是假的,但她在催动神光弹飞虚空魔女时,伤口已在神光的作用下彻底愈合了,连痕迹都没有留下。
重渊突然问起,她才想起自己忘了换寝衣,周身都是半干的血迹,不知道他有没有洁癖……
不小心读到她心声的重渊默默地把她抱紧了几分。